医生招来三四次,听见哭声的人,虽不知道怎么回事,但都听出他的绝望和无力,纷纷啧啧叹息。
最后,室友把自己哭晕厥了,他苦着脸又多付了一笔医药费。
几天之后,等室友情绪平静下来,他还没来得及跟室友算算医药费呢,那些讨债的年轻人就找来医院了,摁住室友的头,逼着室友签了张欠条,按了手印。
他瞄到欠条上的数额,不算前边的数字,末尾有五六个零。
等讨债的人都撤了,他事不关己地教训起室友,语气还带些“如果我是你,我肯定不签”的不屑,他说,他们让你签你就签,你是有多好欺负啊。
室友没反驳他,静静地把手上红色印泥的污渍擦干净,他说他要出院,不住院了。
他听了,松一口气说,你可算要出院了,你再住下去,我只能割你个肾换钱了。
室友闷闷地“嗯”了一声。
“我可真不是人啊!”骆成白想起这些往事,唏嘘着跟温希说,“我真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