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的挺多的。
“中奖了呀。郁队。”
痕检的人拍拍他的肩膀,绕过他,开始工作。
郁临不置可否。
他走近涂鸦,细细观摩。
涂鸦很是写意,笔迹凌乱破碎,像是醉酒后的乱画。它的轮廓像是面目狰狞的魔鬼,扛着黑色镰刀,在蓝绿色的背景下,在棕褐色的业火里,向站在他面前的人索命,镰刀下滴着黑红色。
郁临盯着那几滴黑红的液体看了一会儿,才慢慢悠悠地转向别处。
702这间屋子空空荡荡,没有卧房没有厨房,只有一个卫生间,还没有隔断墙,几乎是一览无遗,平铺展开在郁临眼前。
郁临环顾一圈,第一感觉是这里干净的离谱,不像是住了人的样子。
四面墙壁是毫无瑕疵的纯白,棚顶的吊灯锃光瓦亮,连水泥地都一尘不染。
屋里没有可以睡觉的地方,也没有被褥,没有做饭的地方,却也没有外卖餐盒之类的垃圾,唯一能证明有人在这里呆过的,就是卫生间里少量的洗漱用品了。
这或许不是死者的家。
郁临往卫生间走。
“郁队。”又是那个痕检科的人,叫他,“这边。”
郁临回头,看到阳台一块正方形的水泥地被掀开了。水泥挡住阳光,更显得那个洞口黑暗如泥沼。
“这是真中大奖了。”
痕检科的人说着,脸色阴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