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叹:“也怪我,一开始就不该把你牵扯进来。”
“跟你没关系,其实她也不见得多喜欢我,我们虽然有婚约在身,但从小到大也没见过几次面,彼此都谈不上多喜欢。”
“方姑娘人还是不错的,虽然有时候不讲道理,但是大是大非上还是很能拎得清的。”
钱怀廷苦笑:“那就当我配不上她吧。”
他顺手把糖葫芦给了路边的一个小孩儿,看到周相虞回来了,向后撤一步,对夏绾抬抬手:“我先回去了。”
夏绾点点头。
“刚刚聊什么呢?”
周相虞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没忍住心中的好奇。
夏绾摊摊手:“随便聊两句,你那边都解决好了?夏鸣呢?”
“死了,你走之后他趁我不备想要逃跑,就从窗户跳了下去。”
夏绾震惊:“二楼也能摔死人?”
“也怪他自己倒霉,楼下不知道谁扔的石头,他脑袋正好撞在石头上,血流了一地,当场就没气了。”
“那确实够倒霉的。”
“你还要去周觅那里?”
夏绾耸耸肩:“去啊,现在麻烦都解决了,我去就能拿到钱,为什么不去?”
他眉头皱成个“川”字:“他身上的毒就那么难解?”
“毒倒是不难解,我是故意的,让他痛苦一时我就能赚一时的钱,何乐不为呢?”
“行,那你自己小心,我先回去了。”
夏绾挥手跟她告别。
两人各自转身朝着不同的方向离开。
只是周相虞并没有按照原定的路线回去,反而去了另一个地方。
夏绾找到周觅所在的新客栈,走到门口,门外的侍卫开门请她进去。
刚进门,迎面一个花瓶就砸了过来。
夏绾躲开,看到花瓶在自己脚下四分五裂,微微蹙眉。
周觅半死不活的趴在床上,床下还有一摊血迹,他死死的瞪着进来的夏绾,怒道:“不是让你早点来吗?怎么又这么晚?”
“我是个囚犯,不是自由身,不是我想走就能随时离开的。”
周觅急火攻心,喉头涌上一股腥甜,张嘴又是一口老血:“你给我疗毒这么长时间,为何一点用都没有?”
“没用你怎么就不想想是不是自己的问题呢?中此毒者,忌怒忌躁,你做到了吗?”
周觅咬牙:“可你从未跟我说过。”
“这不是常识吗?我以为你知道的。”
“你!”周觅差点又要吐血。
这时门外一个侍卫走进来,在周觅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周觅原本还满脸阴霾,闻言立刻喜上眉梢:“好,干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