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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疏图困在仙霞宫中,消息来源也有限,一时也想不出对策,只是寄希望于陛下,希望陛下的脑子还能够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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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在伺候陛下和落霞的晚宴的时候,听得宫人来报说是皇后太子来到仙霞宫门口,说是皇孙周岁礼就在这几日,要求见陛下问一些关于皇孙的事情。陛下此刻早已哈欠连天,落霞见状,便对旁人说道:“去取仙丹来吧。”
随即又对陛下说道:“皇孙周岁大礼,事情繁多,皇后太子来问事,陛下该见一见的。”
陛下生气道:“朕知道他们来要做什么,朕不想再见他们了,让他们滚回去。”
宫人便退了出去。
落霞同王新对视一眼,王新火上浇油道:“太子应只是起了一些异心,但并没有真正做什么。”
陛下一手拍在几案上:“这个逆子,朕待他这般好,他竟敢起异心,朕要废了他。”
王新说道:“陛下息怒,陛下废太子总得有个正当的缘由,否则朝中必会全力反对的。”
陛下越发生气:“朕要废太子,还要看朝臣的脸色吗?那师家父子是什么人朕还不清楚吗?没有太子在背后,借他们胆子他们都不敢。如今他们既是要替太子赴死,那朕就成全了他们。”
“如今群臣都为师家上疏,看来太子和师家在朝中,还是颇有根基的。如今这般形势下,还要为太子和师家辩护。”
陛下怒道:“太子这是没把朕放在眼里啊。”
落霞抚摸着陛下的胸口不断安慰道:“陛下不要为此事伤身。有延宗和西谟为陛下效力,阴谋之人都不会得逞。”
陛下点点头道:“此番西谟又立了大功,去把西谟叫过来。”
疏图知此刻皇后太子还等在仙霞宫门口,心中实在不忍,便找了个借口赶到宫门口,果然见到皇后同太子还在门口不肯离去。疏图赶紧冲过去,低声将方才的话复述一遍,皇后听完神色一变。
疏图安慰道:“陛下在盛怒之下,再加上旁人煽风点火,难免有些狠话,皇后太子不必此时见陛下,等明日再看看。”
皇后忧心忡忡道:“可是师家父子还在大狱中,此案又非同小可,多一天危险就多一些。”
敦临有些不死心道:“此案疑点重重,漏洞百出,只要认真侦查,假以时日必然能水落石出,父王竟然不让本王再插手,还认为是本王指使,父王是老糊涂了吗?”
皇后有些惶恐道:“此话不可让旁人听了去,如今陛下已然觉得太子有反心,再有些话传到陛下耳中,怕是越发激怒陛下了。眼下保住师家自然也就保住太子,太子不要意气用事。”
敦临赶紧认错:“母后说的是,是儿臣着急冲动了。”
疏图说道:“天色也晚了,皇后和太子且先回去,臣要是再听到什么消息,会想方设法送出去的。”
皇后抬头看了一眼仙霞宫,沉默片刻说道:“盖说夫妻之缘,父子之情,恩深义重。本宫还是愿意相信陛下的。”
皇后转身离开,敦临也准备离开,疏图想了想,拉住敦临低声说道:“陛下最近言行越来越奇怪,我有些疑心,或许与陛下吃的仙丹有些关系,但此事实在难以鉴别。”
敦临沉默片刻,叹气道:“这正是本王担心的事。”
“要不我想办法弄到一些仙丹,或许能发现端倪。”疏图说道。
敦临赶紧摇摇头道:“偷拿仙丹是死罪,若被发现,本王护不了你,不要冒险。”
疏图还想说些什么,敦临已经转身随皇后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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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图见皇后和敦临离开后,刚转身准备进来,就看到西谟也朝仙霞宫来了,疏图不想与他碰面,便赶紧先进来,没想到西谟却叫住了疏图。
“谒者见到本使者,为何不见礼?”西谟一脸嘲讽道。
疏图只得停下来与西谟行礼,西谟走到疏图跟前,一笑道:“怎么,做了入幕之宾,就看不上本使者了。”
疏图说道:“使者慎言,此话要是被陛下和仙妃听到,怕多有不妥。”
西谟上下打量了一番疏图道:“没想到你竟有讨女人欢心的本事。也不知公主和仙妃都看上你哪一点?”
疏图知道此事是绕不过去了,索性也不再理会,告辞后便走。
“你平日里与太子私通款曲,仙妃可知?”西谟在后面追问道。
疏图没有回答西谟的话。
“其实就算你告再多密,也改变不了什么了,”西谟冷笑道:“我也不怕告诉你,这只是开始,好戏还在后头。”
疏图心中一紧,便停下来道:“你们要对太子动手了?”
西谟一笑道:“本使者什么都没说,何来你们又何来太子一说?谒者不可构陷他人。”
疏图知道多说无益,但眼下西谟的话,也坐实了师家之事是有人谋划,而且整个计划绝不止于此,所谓的好戏在后头,是要置师家于死地吗?
疏图从未感觉脑中竟然如此没有头绪,也无法预测下一步会发生什么,眼下连师家都遭此大难而手足无措,接下来他们或许会对敦临身边的任何人动手,甚至,对敦临动手。
我总该要做点什么吧。疏图在心中默念着。
西谟拜见了陛下和落霞,陛下让西谟在一旁坐下,还赐了酒菜,谈笑间夸奖了西谟在师家一案中所表现出的能力。西谟便表示一定不辜负陛下所托,会继续追查此事,帮助陛下匡正庶事,正本清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