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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行云冲过来,手起刀落,将旁边两个士兵砍倒在地。然后一把拉住疏图,将她扶到一旁墙根下,眼见又有敌人冲过来,行云只得放开疏图又投入战斗中。
此刻疏图的意识也稍微缓了过来,为防止失血过多,疏图赶紧撕下衣角,把大腿的伤口快速系上了。
疏图的目光迅速搜索了一番,不远处延宗和几人在围攻敦临和仲衍,二人也已经受伤,分别被包围起来。眼见敦临要被延宗砍翻,一旁赶过来的轻寒大喝一声,将手上的剑掷向延宗,正好插到延宗胳膊,他手上的武器也掉在地上,仲衍趁机撕开包围圈赶了过来,赶紧护住了敦临。
轻寒眼下已经赤手空拳,很快就被西谟和五六人围了起来,饶是轻寒剑术再高明,眼下什么武器都没有,开始还能灵活躲开,但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后面一人的长矛刺中小腿,轻寒忍痛夺过一人长矛,将对面两人挑翻在地,西谟从后面一剑斜刺进轻寒的后背,旁边的两人又趁机一前一后将长毛戳中了轻寒的肚子和大腿。
敦临大叫着轻寒,几乎要疯了一般砍杀着身旁的人,朝轻寒拼命奔去。疏图忍着疼痛拼命站起身,搭上箭,嗖地几声将轻寒身边的几人射翻,然后又一箭过去,恰好射中了西谟的脸,西谟捂着眼睛大叫着在地上翻滚起来。
敦临趁机冲到了轻寒身边,护住了轻寒。
疏图疯了一般继续射箭,迅速将敦临身边的几人也射翻,加上仲衍也在一旁,二人算是暂时护住了敦临和轻寒,不让人近身来。
正在这时,突然听得外面杀声四起,又一波人乌泱泱地冲了进来,原本场上一边倒的局势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延宗开始掉头跟这波人厮杀,方才猛烈的进攻被牵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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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临抱起轻寒开始往后殿撤退,众人护住敦临开始后撤,行云也冲过来扶住疏图,随众人一起后撤。
“方才来的是什么人?”有人问道。
“是皇后的亲卫和公主府的亲卫。”不知谁说道。
众人都没有再说话,每个人的神色都变得异常悲壮起来,皇后和由颐都将自己的亲卫送了过来,这是一条不归路,所有人都已经破釜沉舟了,之后皇后公主还有昭明馆这群人的命运如何,其实所有人都想到了。
但就算皇后和公主府的亲卫也倾巢出动,又怎抵挡得了陛下的三千禁卫军,溃败是迟早的事情。
仲衍远远地看了疏图一眼,疏图在那一刻也看到了仲淳胳膊腿和头上都在往外渗血,他也受了很重的伤。四目相对,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切的担忧和心疼。
但大家都还活着,这已经是眼下最好的情形了。
众人跟上敦临,一直来到后殿敦临的寝宫里,由颐抱着无忧迎了上来,看到敦临怀里的轻寒,由颐的眼泪一下涌了出来,无忧也吓得怔住了,反倒不敢哭了。
敦临将轻寒放在榻上,替轻寒擦了擦脸上的脏东西,然后看向由颐,由颐赶紧过来将无忧放在轻寒身边,迅速给轻寒包扎伤口。无忧也乖乖地坐在一旁盯着轻寒,一动不敢动。
疏图这才看见轻寒胸口流出来的血已经将衣衫全部浸透了。而一旁的敦临,袖子里也一直不断在渗血,腿上也已经染得鲜红,想来也受了很重的伤。
敦临强忍住疼痛起身,让左右挪开墙上的一副巨大的画,其他人便等在一旁,不知敦临到底想做什么。
疏图心下一动,想来这里便应该是昭明馆的逃生密道,此刻应该是要打开密道的入口。
挪开画后,敦临让连翼在墙上摸了摸,然后摁了一下,墙面马上慢慢分开来,连翼在入口处看了一眼,脸色一变:“糟糕,入口塌方了。”
仲衍过去看了一眼,说道:“还好,不算严重,赶紧清理,还来得及。”
众人赶紧上前清理塌方的入口。
敦临坐在轻寒和无忧身边,轻轻抱住了轻寒,让轻寒靠在了自己怀里:“你再等一等,很快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好。”
“伯淳在宫外接应我们,仲衍早已找到了一处隐秘之处,谁都找不到,以后我们一家人就生活在那里。”
“好。”
轻寒抓住由颐给自己包扎伤口的手:“由颐。”
由颐的眼泪不断掉了下来:“我很快就包扎好了,我就是有些手笨,你知道的,我是公主,平日里又不会做这些。”
轻寒勉强笑道:“日后,敦临和无忧,我都交给你了。”
由颐拼命摇头道:“他们是你的男人和儿子,凭什么交给我,你自己管啊,我才不要管。”
敦临把头埋在轻寒头上忍不住抽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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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两个士兵冲到了后殿,眼看就要朝寝宫来了,守在门口的疏图和行云搭上箭,嗖地两声,两个士兵应声倒地。众人知前殿已经失守,更多士兵很快便会到来。所以现在要死守住后殿入口,只要敦临和轻寒能进密道,众人便从外面毁了入口和寝宫,延宗他们便不知道了,就算掘地三尺,那也是日后的事了。
由颐擦了擦眼泪,看着满头大汗在清理密道入口的众人,突然对敦临说道:“我刚刚想起了多年前疏图老是把我俩弄混的事情。”
敦临疑惑地看了由颐一眼,由颐像是自言自语继续说道:“其实也不止疏图,那时候很多人都会把我们弄混。”
门口的疏图也远远看了由颐一眼,不知为何这种时候还在说这些无关的往事。
“我是想说,其实我与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