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临看了看越儿,又看看清晏和惜之,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晚饭结束后,众人各自回房,乌陌赶紧起身去扶一旁的敦临,敦临也没有推辞,扶住乌陌和无忧站起身来。
等到起身了,乌陌这才发现众人都以一种十分怪异的神色在看自己,但此刻也顾不得多想,便与众人告辞。
众人也都一一告辞,乌陌几人便先行往东苑过来了。
在敦临房门口,众人与敦临告辞,敦临看了乌陌一眼说道:“今日很开心,谢谢你。”
乌陌戏谑道:“既然开心,那明日还出去吗?”
敦临也有些无奈地笑了起来,无忧见状,也有些遗憾道:“可惜明天我们就又要去学堂了。不过父亲可以跟母亲出去玩。”
敦临不置可否道:“那便早些休息吧,明日我会检查你的学业。”
无忧吐了吐舌头,和苏雅各自回房去了。
乌陌也同敦临告辞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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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无忧他们都去了学堂,东苑又只剩下乌陌和敦临。
乌陌来看敦临时,敦临正在准备笔墨,乌陌紧张地看着敦临,生怕他又要喝酒画画,敦临看着乌陌的神色,有些纳闷地自我打量了一下道:“是有何不妥吗?”
“没有没有,”乌陌赶紧上前,小心翼翼地问道,“公子是又想画画吗?”
“我想写写字。”
乌陌稍稍安心,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便只好说道:“我来研墨吧。”
“那便劳烦你了。”敦临并没有拒绝。
乌陌坐下来开始研墨,敦临铺开纸张,说道:“无忧刚来这里的时候,很是想念你,每日都会同我说到你。你喜欢吃什么,做什么,看什么书,骂他的时候的神态如何,事无巨细,他都同我说过。”
乌陌笑了起来。
“故而对于我而言,你一点都不陌生。”敦临继续说道,“如今见到你,更像是多年的挚友一般。”
乌陌的鼻子有些发酸,其实对于乌陌而言,敦临何尝不是多年的挚友和家人,只是他不知道罢了。
“疏图亦同我说过所有事情,公子对我而言,亦如多年的挚友和家人一般。”
敦临叹息道:“若疏图还在,该有多好。”
乌陌没有再说下去,敦临也很默契地没有往下说,乌陌磨好了墨,敦临便开始写字,乌陌担心他要画画,故而一直坐在敦临身边没敢离开。
“你有事便去忙你的吧。”敦临并没有抬眼看乌陌,只是轻声说了一句,“我不会喝酒的。”
乌陌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但也没有离开,只是顺手又继续研墨。两人都没有说话,只听得研墨以及落笔沉稳的沙沙声。
听得门上有人敲门,惜之和一个仆从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情形,惜之笑道:“不知道你在三弟这里,还以为你出去了。”
乌陌赶紧起身说道:“现在天热了,先过来同公子待一会。晚一些再出去散步。”
“好,我就是过来看看,既如此,就不多打扰了。”惜之笑了起来,让仆从将一盘瓜果放在了一旁的几案上,然后对乌陌说道:“你们记得吃。”
乌陌谢过惜之,将惜之送出门,敦临解释说道:“因为我不喜出门,大嫂每日都会将食物亲自送到屋里来。”
“那先歇一下,吃点瓜果吧,也不枉费了大嫂的盛情。”
敦临想了想,便停下来,起身去一旁的盆里洗了洗手,乌陌也跟了过去,将干巾递给敦临,敦临擦了擦手,乌陌将干巾接过来搭在架子上,一切都十分自然和默契。
“我怎么觉得这个情形十分熟悉。”敦临停顿片刻说道,“似乎此前发生过。”
乌陌心中一惊,想起此前在昭明馆做伴读时,的确有时候会顺手去做这些事情,眼下却忘了自己早已不是疏图。
“这是日常之事,每日都会发生,自然会觉得熟悉了。”乌陌假装很随意地说了一句。
敦临没有再追究下去,坐到几案边,乌陌洗完手也过来,递了一把桑葚给敦临,敦临说道:“你也同我一道吃吧。”
乌陌没有拒绝,也拿了几颗桑葚,两人面对面坐着,一声不响地吃着桑葚。
乌陌不经意地看了敦临一眼,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尽管敦临吃得很是小心,但桑葚黑紫色的汁液还是让他变成了大花脸,连牙都变成黑紫色了。
敦临看着乌陌的样子,也跟着笑了起来,乌陌知道自己的样子肯定也没好到哪里去,便越发开心起来。
午睡起来后,乌陌决心自己去外面走走,想了想,还是去看了看敦临,敦临也刚刚好午睡起来,乌陌便问敦临要不要一起去走走,敦临也没有拒绝。
二人在山谷中走了走,聊了聊无忧,又说了一些谷中的事,乌陌忍不住问了敦临,仲衍去做什么了,敦临淡淡地说道:“他没有告知你吗?”
乌陌怕被敦临发现自己的小心思,便胡乱地搪塞了一下,也不敢再追问了。
因为怕众人担心,二人没走多久便赶紧回来了,此时众人也各自回来了,看到敦临和乌陌一起出现,众人似乎也习惯了,并也没有多说,又同昨日一般坐下来一起吃晚饭。
惜之问敦临道:“今日你们去哪里散步?”
“百花坞。”
“前几日我去过那里,花开得正艳,眼下风景是极好的,你有福气了。”惜之笑着对乌陌说道。
乌陌含糊地应了一声。
“你们该去河边划划船的,再过一些时日,就有莲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