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赌对了。”
“我只是权衡利弊,大王若死了,对我没什么好处。”乌陌平静地说道。
“你是个极聪明的女人,这是你和其他女人不一样的地方。”
乌陌不置可否:“其实,我们之间还有很多其他的相处方式,不一定只有男女之情。”
术仑怔了怔,饶有兴致地看着乌陌。
“大王身边不缺女人,但大王缺值得信赖的人,缺可以助一臂之力、出谋划策的能人,否则大王也不必违心地用黎敬德了。我这样说对吗?”乌陌慢慢地说道。
“你想说什么?”
乌陌直直地盯着术仑的眼睛:“你既觉得我聪明,那不如让我做大王的谋士或将领,而不是做大王的侧妃。”
术仑有些吃惊地看了看乌陌,一时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大王也不必怀疑我的真心,我是居偌人,对大雒北迟皆不偏不倚。能在大雒为官,无非就是想实现自己的才能和抱负。若北迟能给予我同样的机会,我同样尽力为之。”
术仑此刻才从惊讶中恢复过来:“你这个女人脑子里怎会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大王想想,若是一个男子说这样的话,人们会觉得奇怪吗。大王想过没有,谁规定女人只能相夫教子,而不能冲锋陷阵、治国安邦?在我们居偌,我可同样是储君人选,若无皇子,我是有可能成为大王的。”
术仑看着乌陌,停顿了许久才慢慢说道:“你说的这些,倒也有点意思。”
乌陌微微一笑,不再与术仑纠结这个问题,随即换了话题道:“方才来的路上碰到黎将军,听说今日他们又要出发了吗?”
术仑唔了一声,显然没有打算与乌陌聊这个话题。
“赵元亨让索契为先锋,大王让黎敬德为先锋,倒是有趣。”
术仑若有所思地看了乌陌一眼,又重新陷入了沉思。
“另外,我想再去看看阿厉,既然大王执意要杀他,我也不好说什么。但也希望能在他临死前看看他,听听他给家人的遗言,希望大王同意。”
术仑看着乌陌的神色,略一迟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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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到若厉的时候,若厉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虽然乌陌一遍遍告诉自己他是赵元亨和黎苏的儿子,但看到若厉的样子,乌陌还是忍不住心疼起来。
“术仑想知道我到底是谁。”若厉咬着牙说道。
乌陌叹了口气,看来术仑一直就没有死心。乌陌抬头看了看四下,因为黎敬德要出兵,整个军营中非常嘈杂和混乱,如今若厉奄奄一息,黎敬德不可能见死不救的。
乌陌赶紧出去寻药,余光中瞥见不远处有人在窥探,乌陌无奈地摇摇头,而且,要的就是眼线将自己的一举一动告知术仑。
到了晚上,黎敬德的队伍开拔,术仑亲自送他们离开。等到了夜里,乌陌再去看若厉时,人已经不见了。
乌陌笑了笑,这个黎敬德,做事还是很利索的,同时也真的是豁了出去。
第二天夜里,乌陌从看守口中无意中得知,黎敬德军中有几个叛徒被术仑抓了回来,包括那个之前逃跑的大雒俘虏阿厉,如今黎敬德被单独关押在营帐中。
乌陌假意散步,四处寻了一遍,才在一个偏僻之处看到了术仑的几个亲卫,趁守军不注意,偷偷转到营帐的后面,听得里面术仑的怒吼:“本王如此信任你,将重军委任于你,你却背叛本王。”
黎敬德的声音传来:“末将从未背叛大王。”
“那你说说,此人究竟是谁,竟然值得你赌上前途性命?”
“看到他这般年幼,末将会想起所有死去的家人,末将不忍他受苦而已。末将知罪,请大王责罚。只是还请不要牵连其他人。”
“本王也不想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临阵换帅为大忌,如今对外依旧是你为先锋主帅。但本王亦不可能当没发生,你就待在狱中,待战事结束,本王再来治你。”
“多谢大王。那,那个孩子呢?”
“你都自身难保,你还在顾念那个孩子?”
正在此时,术仑从里面出来,乌陌趴在原地吓得一动不敢动。等术仑走远了,乌陌又等了许久,才等到门口的守卫换岗,趁人不备乌陌赶紧溜进营帐中。
黎敬德此刻已经睡下,听到动静,黎敬德坐起身看到了乌陌,一脸的惊讶,乌陌赶紧说自己是偷偷进来的。
“到底怎么回事?事情怎么这么快就败露了?”乌陌低声问道。
“军中皆是大王的人,从始至终,他就没有相信过我。我的一举一动,根本就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我打听过了,世子如今被关押在另一处,暂时没有大碍。我此番来,就是想来问将军,可有值得信任的人,能帮忙送信出去求救的?”
“你要找赵元亨吗?没用的,如今赵元亨已经逐渐进入了大王的包围圈中,恐怕都要自身难保了。”
“不,我想找北岭王。”
黎敬德吃惊地看向乌陌:“北岭王?那更不可能了。”
“在襄城时,我帮过北岭王一个忙,他承诺无论如何都会报答我。”
“可是北岭王,从不参与任何纷争,他曾在弋罕面前立誓,决不染指北岭之外一寸土地。此前北迟内战,他就一直闭门不出,不加入任何一方。更何况,他是不可能为了救我而与术仑翻脸的。”
“此番并非是要他参与纷争,只是救我,顺便救你们而已。”
黎敬德有些疑惑地看了看乌陌,似乎还有许多的担忧和不信任,乌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