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我房间都快放不下了。” “要不送人?” “不要!” 覃烟没上扶梯,立刻转身,四下环顾周围。 霎时,目光定格在斜右方两个熟悉的人身上。 清爽的寸头,日思夜想的五官。 荆褚弋缓慢平稳地推着轮椅,他和荆乐,两人有说有笑。 胸腔内忽然有什么东西压到自己喘不过气来,罪恶感和愧疚感发了疯似的涌入,细细密密的针扎进她的心脏。 原来,他不在的大半个月,和荆乐在一起。 他是哥哥,她是妹妹。 可她什么也不是。 覃烟认识荆褚弋这么久,他从来没笑得这么开心过。 原来和家人在一起才是开心幸福的。 可是怎么能,怎么能说散就散。 覃烟心底泛起一阵酸涩,顾不得许多,奋不顾身地跑上前,挡在轮椅面前,没等她先开口。 坐在轮椅上的荆乐见是认识的人,惊讶后,立刻扬着笑容打招呼:“是你啊,覃烟。” 话音刚落,身后推轮椅的荆褚弋眼底闪过一丝深沉晦暗,不过很快消失不见了。 而覃烟则是直挺挺地盯着他,四目相对。 荆褚弋也没想到会遇到覃烟,毕竟两人大半月没见了。 忽地,荆褚弋面无表情地问:“阿乐,你同学?” 听到后,荆乐点了两下头,眸里带着点光:“嗯,她和我一个学校的,之前我被人欺负,她还帮我。” 荆褚弋再次薄情寡义地扫了眼她,然后饶有兴致地“哦”了声。 可覃烟从头到尾的灼灼目光都聚焦在荆褚弋身上。 万万没想到的是,荆褚弋竟然装作不认识她? 覃烟甚至难以置信,眼底充满诧异,她咬下唇,问:“你不认识我?” 荆褚弋皮笑肉不笑:“认识。” 听到这话,覃烟很明显紧张心落下半截,松了口气,刚想问他这些天跑哪儿了去了。 下一秒,她到喉咙口的话,生生地被人推回去。 荆褚弋笑了笑,漫不经心说:“你是阿乐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