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不差。 覃烟诧异:“你在说什么?” 明明是安西和荆褚弋同桌,怎么变成她了。 安西更加委屈了:“你还装傻?” 覃烟捏了捏眉心骨:“......不是,你把话说清楚,什么荆褚弋和我同桌。” 话还没说完,安西就很生气地跑回自己的位置上趴着默默哭泣。 这时,经过过道的男生提醒覃烟:“早上,荆褚弋突然把位置搬到了你旁边坐,大家都以为是......” 覃烟见男生欲言又止,嗤笑:“以为是我让老杨换的。” 她直接帮男生回答了。 男生竖起大拇指,表示佩服,然后趁覃烟没发火前,脚踩风火轮,灰溜溜地走了。 然后教室里又开始众人纷纭,说覃烟美貌也不是对谁都管用。 看来,好像不是的。 荆褚弋是个捉摸不透的人,覃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 覃烟是很生气,生气到她找到荆褚弋的时候,他正在楼梯口和三三两两的男生抽烟。 她没心情听他们之间聊了些什么。 而荆褚弋则是偏头就看见了覃烟大步流星地朝自己跑过来。 还没等荆褚弋说些什么。 覃烟直接上手夺过他手里夹着的香烟,掐断扔到地上,一脚踩灭,动作一气呵成。 “荆褚弋,你有病是不是!” 这一气势磅礴的话,直接让旁边的几个看笑话的男生震慑住,拍了拍荆褚弋的肩膀,赶紧开溜。 生气的缘故,覃烟的脸铁青,胸口幅度起伏大。 荆褚弋没搭理她,转身同她插肩而过。 覃烟快步挡在他面前:“说清楚。” 荆褚弋双手抄在裤兜里,挑眉:“说什么?” 覃烟仰头严肃看他:“你为什么要换来和我坐?” 荆褚弋轻描淡写,腔调拖着,拉长单音节:“哦,我眼睛不好,坐后面看不见。” 她已经很久没这样和荆褚弋面对面站着了,他本来就比她高出一个脑袋,脖颈细白修长,喉结随着他说话上下耸动,他确实很帅。 好一个“正当理由”。 覃烟轻笑:“那你应该坐讲台上去。” “嗯,我太高了,不行。”荆褚弋笑了,他一本正经地说。 覃烟心一动,脑海里冒出了个可怕的想法,但是不是很确定。 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握拳。 她眉心一皱,撞入那双深如潭水的黑眸时候,她竟然鬼使神差地说:“你还是放不下我,对吗?” 楼梯口异常的冷,荆褚弋正巧挡住了寒凉的风口。 荆褚弋低眼看她。 他明明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是覃烟能感受到周围的空气都在压着她喘不过气来。 受伤的那段时间,她真的很想他,见到他后,没想到竟然得到的是冷漠相对。 忽然,荆褚弋弯腰俯身,视线与她平齐,他抬手捏紧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勾唇一笑说:“覃烟,南山监狱的那笔账我记了三年。你,别想好过。” 覃烟呼吸一滞,看他那双狠戾的眼眸,有些惧怕,不是深情眼那种,她不由得瞳孔收缩,微微颤抖。 几分钟的僵持不下,她被他捏痛,忍着,嘴角艰难牵扯出一抹苦笑,破碎感十足:“搞了半天,你是见不得我好是吗?” 覃烟没察觉到荆褚弋捏她的手微颤,黑眸沉沉,深邃。 “对啊,哪能我一个人不好过呢?”荆褚弋似笑非笑地盯紧她。 覃烟沉眼:“有病!” 他荆褚弋一直还是介怀,一直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 既然如此,当真是她瞎了眼,真心喂了狗。 接着又听见他痞里痞气地坏笑说:“别装了,看得出来,你很想和我坐一起。” 覃烟轻哼一声,毫不客气地抬手一把拂开他捏自己下巴的手,自己往后退了一步。 不知道她从哪里搞来了一把锋利的水果刀,拿出来,毅然决然地抓过自己的一撮银灰色的头发,直接对半搁下。 荆褚弋也被她的举动吓住了,眉头紧锁,接下来他是没有想到的。 覃烟笑得潋滟,但是全是寒冷:“你想多了。” 说完,她把那撮割下来的断发当着荆褚弋的面,渐渐松开手,轻盈的头发随之掉落在地上,神色凌厉,字字珠玑:“荆褚弋,放心,我不会再纠缠你,永远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