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好吗?”
说完,他便朝大门迈去,人群自动为他挪出一条路。
周进凝眉望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于门口,他才收回眼。
这个人,话里有话啊。
村民渐渐散去,周进两人也跟着离开,天边翻起大片白线,灰蒙的天空变得明亮,可那份阴郁始终不消。
“那个高明东说的对,现在这里与外面联系不上...我得想办法跟警察联络。”
他越想越觉得这里危险,这些人看似关心悲伤,实际上很怕警察知道,招惹上麻烦,他们想迅速了结这件事。
一路走到村边的小学校,这里地处村落左下方的山脚下,分外僻静。看到校门口的男人,周进讶异了下。
他来这里做什么?现在应该放假了。
男人察觉到有人靠近,下意识回头瞧去,看清来人不免有些惊诧,“你们到学校来干什么?”
“我们就是随便走走,碰巧走到这里了。”周进回道。
男人扬起头,雪花洒在他脸上又瞬间化开,凉丝丝的,“今年的雪下得很大,这是我们村三十年来最大的一场雪。”
“没想到村里还有所小学,我看村里的小朋友也就十来个。”周进呼出白气,接连问:“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段河清,我是这所小学的校长,也是唯一的一位老师...这所学校快被关了,但就算只有一个学生,我也会来上课。”他踩着雪朝他们走去,雪花被踏得吱呀叫唤,“你们叫什么名字?”
“周进。”
段河清旁视一边静默的莫小冷,周进替她回应,“她叫莫小冷,不怎么爱说话,抱歉。”
“没事。”段河清用食指扶了下镜框边,骨节处被冻得通红,“不过我看她胆子挺大的,敢去摸尸体。”
“额...可能是想让死者安息吧。”周进舔了下唇,岔开话题,“对了,你们村子为什么要祭祀那座山?”
“祖宗传承下来的,刚才那个高明东就是负责祭祀的人,村里有什么白事也是他主持。”缄默片响,段河清眼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兴许是那座山死了太多人。”
周进压住心惊,“死了很多人?”
“那座山险峻得很,总有人不听劝想要上去,尤其是雪天,你们可别靠近。”
“嗯,高村长提醒过我们。”
“你们别走太远了,我就不陪着了,还得去准备明天的丧事。”
“好。”周进轻点头,随之疑道:“村里人都要为高存田的丧事准备吗?”
“不是,我是去帮明东叔的忙。”
“好,慢走。”
等到段河清走远,他们继续提步往前。须臾,周进掏出两个巧克力递给莫小冷,“先吃点巧克力,这里冷,也不能随时吃到猪肝牛奶,多吃点巧克力补充能量。”
莫小冷接过巧克力,“后面有人。”
回身望去,只见傻根站在他们身后五六米处傻笑。
“没事...就让他跟着吧。”
傻根一直跟在后面,傻兮兮的自玩自乐,可走到那栋烧焦的废弃房舍时,他猛然停下,一脸的恐慌,畏缩着身体往后退去。
“鬼...这里有鬼,傻根不过去了。”
听言,周进一愣,不由侧首探去,傻根的胆怯一览无遗。
“怎么可能有鬼。”
他可不信这世上有鬼怪,在舒以茜那件诡案中,最后也证实都是人罢了。
莫小冷瞥了眼那栋废弃的房子,没有理会傻根的恐惧,朝昨日的路线向高存义家迈去。
傻根想跟上前,却又忌惮‘鬼’,最后他只好耸拉着脑袋原路返回。
路过小河,莫小冷停了下来,淡视光滑透明的冰面,“高存田家离案发现场跨越半个村子,不是无意到这里。”
“那他半夜来这里干什么?而且还在下雪。”
莫小冷偏头望向远处的一栋灰砖瓦房,那里正是葛秋娥的家。
“你怀疑...你不是说她不是凶手吗?”
未得到答案,只有一道孤寂的身影映射在他的瞳孔中。
回到高存义家,村长正坐在板凳上抽大烟,而陈秀梅端着两碗面从厨房出来,“你们回来啦,快来吃面,今早上给你们吓坏了吧。”
“陈姨,麻烦你了。”
“别客气,快吃吧。”陈秀梅拉着莫小冷坐到四方桌旁,碗里摊着一个焦黄喷香的煎蛋,“囡囡多吃点,你看你多瘦啊。”
高存义松开烟嘴,看着陈秀梅欲言又止,最后,所有未说出的话都化为一声叹息。
“你们两个尽早离开这里。”
周进搅了搅白净的面条,些许无奈,“村长,不是我们不想离开,而是...这里没车啊。”
高存义放下大烟,不满地哼出一声,最后背着手出了门。
莫小冷只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面条还剩下一大半,不过那个煎蛋全都下了肚。
“囡囡,是不好吃吗?”陈秀梅问。
“饱了。”
“再吃点,你吃这点哪能饱啊。”
周进几口就将面条嗦进肚子,而后自然地端起莫小冷的那碗又开始吃起来,“陈姨,小冷的饭量不大,她一向只吃这么点。”
少间,面条全数进胃,周进满足地放下碗筷。
“难怪她这么瘦。”陈秀梅端起两个空碗,边收拾边说:“昨晚你们睡的还行吗?今早又被他们吵醒了,要是困就再去睡会儿吧。”
“还行,陈姨那个高存田在村里跟其他人的关系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