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小冷最后撇了一眼大门,迎着凉风往村里而去。
接近中午,村里喧腾起来,吵吵嚷嚷的,周进仔细听了下,都是在讨论高明东的事,而其中提到了高存义的名字。
看来,高存义的事已经传开了。
刚到高存义家门外,他便被堵得水泄不通的大门吓一跳,连个缝隙都没有,隐约能听到里面的争吵,谩骂。
“高存义,就是你个龟儿子的杀了我家高老二!你赔命来!”杜燕指着他的脸大骂,“没想到你心肠这么歹毒,亏我们一直选你做村长,你个杀千刀的!”
说着,杜燕便动起手,高存义哪能忍受,他的力气比杜燕大,轻松拿捏住她。眼看自己母亲就要被欺负,高大海气汹汹的跑过去殴打高存义,陈秀梅见丈夫被打,着急地跑上前想将他拉走。
“别打了,我家老高不会杀人的!你们肯定是误会了!”
杜燕的头发被弄的乱七八糟,揪住陈秀梅的头发恶狠狠道:“高存义杀人了,你怎么会不知道!你肯定是帮凶!好啊,你们藏得真够深的!”
陈秀梅被她扯得头皮疼,拽住她的手面露痛苦,“高明东的事真的跟我们家没关系,你家存田就更不可能了。”
“够了!”
一声怒吼,全场安静下来。
高三爷怒指扭打在一块的四人,“还不把他们拉开!”
闻言,几人上前将他们扯开,高三爷气得胡须歪了一边,“事情还没搞清楚前,我看谁敢乱动!杜燕,这里没你家的事,别来瞎添乱!”
“三爷,怎么就没我家的事了。”杜燕冷嗤一声,撇过眼阴阳怪气地说:“我知道你跟高存义有亲戚关系,但也不能这么偏心吧,这可是杀人啊,难不成你要让大伙装作没听见,没看见?”
“你...!”
高三爷气得捂住胸口,其他人见情形忙扶住他,高存锋瞪向一脸得意的杜燕,“杜燕,这里不是你撒泼的地方,三爷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我看你怎么交代!”
杜燕捂着嘴嗤笑,“高存锋,别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高三爷现在可是你扶着,要是出事也是出在你手上。”
“你...!”
“杜燕,你家存田都下葬了,现在还拿出来说,有什么意思,这不是让他不安宁吗。”正安慰陈秀梅的葛秋娥不禁开了口。
听言,杜燕狠狠剜她一眼,“葛秋娥,这里有你什么事?不回去照顾你那快死的女儿,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杜燕,你家女儿才要死了!”葛秋娥怒道。
“我家女儿比你那瘫痪的病秧子孝顺,命也长。”
杜燕笑得分外得意,葛秋娥欲冲过去,却被陈秀梅拉住,“算了,就让她说去吧。”
高存义脸上被抓出好几道伤痕,身上也有几处淤青,他就像丢了魂的人偶,脸色煞白得没了生气。
段河清出来劝慰,“现在只知道村长昨天是跟明东叔喝酒,但还没有证据证明他就是凶手,大家也不要太激动,人博都还没有认定村长是杀他父亲的人。”
“人博,你是怎么想的?”高三爷缓和后问。
沉默良久,他的眼睛扫过众人,神情冷漠,“我父亲的死绝不简单,我不会放过凶手,等路通之后我会报警,让警察来查这件事。”
“不能报警!”一个村民大喊。
其他村民不约而同地附议,“对,报啥警!警察来了有什么用,我们自己解决就好了。”
高三爷挑开皱巴巴的眼皮,斜视道:“人博,凶手我们会替你揪出来,警察就算了,咱们村子禁不起折腾。”
“这是谋杀,只能让警察来处理。”高人博并不退让。
高三爷杵着拐杖慢腾腾地走到他面前,浑浊的眼睛噙了丝威胁,嗓音低哑而阴沉,“人博,别害了封岭村。”
高人博怔了两秒,半响,他捏紧手指,缓缓开口,“我知道了,三爷。”
“这就对了嘛。”
高三爷满意地拍了下他的胳膊,冲大家伙笑说:“大家都帮人博查查,看是谁杀了明东。”
“还查什么呀,摆明了高存义就是凶手!”杜燕讽笑一声。
“这是我家的事。”高人博冷视杜燕一眼,对众人说:“大家先回去吧。”
村民们往外离去,杜燕临走前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人在做,天在看,封灵山的恶鬼不会放过你们的!”
高大海跟着他母亲呸了声,“早晚会有报应的!”
周进两人站在门边,高三爷等人出来时细细瞧了二人几眼,但没说什么,倒是杜燕母子有意搭起话。
“你们是从大城市里来的?怎么来我们这小地方了?这里除了山,除了雪有什么好拍的?”杜燕忽而想起今早大家都在传的八卦,语里堆满了讥讽,“你们住在葛秋娥家了?她还真行,尽招惹些年轻男人。”
周进皱了皱眉峰,“我们只是暂住在葛姨家,你别乱说。”
“小伙子,她一个寡妇,你以为她真没什么想法?”
越说越离谱,他准备反驳,却被莫小冷轻语打断,“葛秋娥的丈夫怎么死的?”
杜燕对上她幽暗不可测的黑眸,恍惚三秒,心中油然生出一股惧意,脸上逐渐不耐烦。
“摔死的,高存槐那地方邪门,起大火烧死他两夫妻不说,还把高存林给害死了。发现的时候,高存林就躺在高存槐屋后的水沟里,大热天的都发臭了。”
顿了秒,她嘴边挑起抹嗤笑,“他死的那天,刚巧她女儿也在那里出事了,还真是倒霉,葛秋娥真是个灾星,克死自己老公不说,还把女儿克得半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