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样放着...”
“没抓到凶手之前,他都不会瞑目。”
“人博...你觉得是谁干的?”
“不知道,现在这个村子我一点都不熟悉,以前...”高人博轻讽一笑,“早就变了。”
“也是...”
“河清,我还是那句话,这里不适合你。”
段河清微垂下眼睑,似自语般低喃,“我早就被困在这里了...”
风声很大,高人博没听清,但也不好奇,“现在你负责祭祀,祠堂的钥匙能借我吗?”
“你拿祠堂钥匙做什么?”段河清想了会儿,又道:“我也没进去过,听明东叔说那里只有族谱和祭祀的一些事,但禁止不相关人员进去。”
“那里可能有我父亲被杀的真相。”
“人博,你从来不做这样的假设。”段河清紧盯他的眼,“是那两个外乡人?”
“瞒不过你。”
“那我更不可能借给你了。”段河清凝着眉心,语调同今夜的风一样冷利,“他们的身份太可疑了,我总感觉他们不是什么摄影师,来这里的理由未免太轻巧,倒像是...”
高人博笑了一笑,“警察?”
“对,像警察。”段河清求证的看向他,眼里有了压制的紧张,“你跟他们认识,他们真的是警察?”
尤其是那个女孩,太不寻常。
稍微细想了会儿,高人博才回话,“应该不是,不过据我所知,他们跟警察关系不浅。”
“所以你让他们帮忙查你父亲的死。”
“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们会把凶手揪出来。”
段河清微勾起一侧唇,“但愿能快点捉到凶手。”
“祠堂的事,希望你能帮我。”
“我再考虑下吧。”
路口分别,两人的家在不同方向,夜风嘶吼,钳着冷锐的雪花扇在脸上,让人好生疼。
走了百米左右,段河清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他瞬时停下,猝然转身照去。看清楚人脸,惊愕之余他谨慎地环视周围,发现四周没有人,快走过去,拽着那人的胳膊躲到旁边的一棵大树下。
他关掉手电筒,压抑的嗓音噙着怒火,“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别单独来找我!”
“我看过,这里除了我们,没有其他人。”
“万一有人路过呢?你难道忘了那次!”
“河清,我不想再这样偷偷摸摸的了...这些年我经常梦到他,他说...他不会放过我。”
“秋娥,如果被大伙知道,我们无法再待在这里。甚至连那时候的事也会被翻出来,想想你女儿,你让她一个人怎么活下去,就这样死在床上吗?”
葛秋娥闭了闭眼,滚落的泪水很快变得冰凉,“有时候我希望她可以醒来,有时候我又害怕...就这样照顾她一辈子就好。”
“她不能醒来,到时我们就完了。”段河清握住她的双肩,厉色道:“你知不知道那两个外乡人跟警察关系密切!只要他们一离开,肯定会报警,要是被警察查出什么,谁来照顾高霞!”
“今天下午我看到那个女孩昏倒,还以为是你干的。”葛秋娥面露纠结和悲愁,“河清,你想干什么?难道真要杀了他们吗?”
“原本我不打算这么做。”段河清想起在焦楼前的对话,眸底闪过杀意,“但现在不得不这么做。”
葛秋娥往后退了步,痛苦地掩面哀泣,“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我们的手早就不干净了。”
葛秋娥心一怔,脑海一片恍惚,遏抑许久的痛楚涌上心尖,她颤颤巍巍地往回走去。
段河清最后睨了眼她萧索的背影,冷然转身,迎着凛风而行。
还未到家门口,旁侧的大树后传出响动,是积雪,从树上掉下来了。
他并不在意,可抬脚还未踏出去,那处却传来沉沉的脚步声。他举着手电筒射去,一双黑色皮靴在黑暗中慢慢显现。
电筒光照范围有限,那人穿着一身黑,帽子往下压了压,他看不清脸,只觉这人与黑夜融合得令人胆寒。
“你是谁?”
风声鹤唳,那人踩着白雪,一步一步逼近,有顷,呼啸的寒风中挟着阴悚的笑声。
“我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