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资深的宅男,在网络上玩的很开,游戏也不赖,网友很多,不过都在正常交友范围内,倒没什么异常的。”
“凶手见过他。”莫小冷淡语。
他颇为认同地点下脑袋,“凶手能掐准谢鸿霄出门的时间,将他在停车场杀死,并且不留踪影的离开,肯定事先踩过点,也清楚谢鸿霄去医院检查的时间和习惯。”
“去警局。”
她站起来,随手将桌上的巧克力和奶糖放进口袋,深灰色的风衣包裹住她瘦小的身躯,弱不禁风,可碎发下空静的眼神实在让人联想不到。
周进拽起电脑包,追上她,“去警局干什么?秦队他们应该都在外面调查?”
“已有结果。”
出租车上,因前方修路,司机转变路线,绕上另一条比较曲折的远路,“我换条路哈,那条近路估计得堵上一阵。”
“好,没事。”
十多分钟后,恰巧路过新明医院,莫小冷侧眼睨过去,医院门口人来人往,喜怒哀苦,两边坐着五六个穿戴脏乱的乞讨儿童,与洁白的墙体大相径庭。
她漠然地收回目光,窗外的纷纷扰扰都与她无关。
半个小时后,特案组。
果真如她所料,他们椅子还没坐热,秦泷等人就陆续回来了。
“你们怎么过来了?”未等对方回答,张柯忙问:“有新发现了?”
周进瞥一下站在窗边远望山脉的人,缓缓摇头,“没有。”
张柯一屁股坐到座椅上,水都还没来得及喝便告知搜查结果,“玉苑小区附近的监控我都看了个遍,6:0-7:00之间,街上的行人虽不多但也不少,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人,而且大多摄像头离得比较远,视野角度有限,压根无法照全。”
即便侧写出来了,但一点参考的都没有,如同大海捞针。
秦泷稍显烦躁的将一叠资料扔到桌上,“谢鸿霄不爱出门,除了去新明医院定期检查外,就是偶尔下楼买包烟拿个快递,他的诊疗记录很正常,医生说他每次去的都很早,也都是一个人。”
宁霜靠在椅子上,愁结难消,“谢鸿霄几乎不出门,凶手是怎么选上他的?如果是在医院,那里每天人来人往,为什么偏偏是他?就因为他是白化病患者?”
“你难道忘了直播时,她说她要杀一个白皮肤的人。”张柯提醒道。
宁霜对上他的眼睛,容色相当凝重,“现在我们还没有证据证明直播的人就是凶手,我并非质疑,只是现在我们什么线索都没有,完全处于被动。”
这时,周进的声音挤进来,“我查了下谢鸿霄的网络浏览痕迹,他也看了那场直播,并且发了好几个嘲讽的弹幕。”
“因为这样就选择他,有点太牵强了,那晚发这种评论的多了去了。”徐怀一不赞成。
张柯点了一点头,“而且凶手需要提前调查踩点,短短一个晚上,不可能办得到。关键是案发现场,没有留下一点罪证,她极为谨慎,反侦察能力很强。”
氛围变得压抑,秦泷的食指毫无规律的拨动桌面,“夜色,陈霖,面具人...他们之间一定有某种关联,这两起案子背后或许隐藏了什么。”
他的视线转移到窗边静立之人身上,锐利的眼光更是沉了些许。
那日天台,你们到底说了什么?
徐怀一大胆猜测,“难道他们是一个犯罪团伙?这不是不可能的,相反,我觉得这是最说得过去的解释。”
“你小子就是电影看多了。”张柯靠在椅背上,轻笑一声,“如果他们是团伙,这团结合作性也太差了,根本没什么关联性,不过...都是疯子。”
秦泷停止敲击,眸光向内一敛,“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闻话,徐怀一得意地朝张柯显摆了一眼。
听见没,听见没!
张柯回以白眼,正色道:“要重新调查陈霖的案子吗?”
“不,理大案已经结案,没有再查下去的必要。”秦泷毫不避讳的直直盯向莫小冷,“那天,你到底跟陈霖说了什么?现在关乎这个案子,我希望你能坦白。”
其他四人心下震撼,惊愕之余又担心不少,周进张了张嘴,踌躇间所有话都被好奇心吞没。
莫小冷偏过身,迎上他审视的眼神,“案子。”
“他杀那些人当真是因为一时的乐趣?”
“是。”
宁霜愤恚道:“疯子。”
秦泷冷硬的嗓音再次逼迫而来,“你认为陈霖与这个面具人有什么关联?”
“病状。”
他的左眉微跳了下,面色不变,“什么病状?”
“以杀人感受生命。”
她的声音清淡平缓,听不出什么起伏,宛若在说一件极其寻常客观的小事。
张柯将其挑明,“你是想说,他们都是变态杀人狂。”
宁霜补充了一句,“以杀人为乐的疯子。”
“叩叩。”
章显的助理张家安走进来,将验尸报告等资料交给秦泷,“死者是被鱼线勒死后,再用刀多次挥砍掉头,死前有过强烈挣扎,根据肛温和内脏温度判断,死亡时间是在2月15日6:30-7:00。”
这与监控中所展示的死亡时间相吻合。
“还有就是,现场找到的刀以及血衣上的血液是属于死者。”
秦泷拿着报告细细翻阅,而陈家安汇报完后就离开了。
他从桌上另一堆资料中取出一张照片,“现在还算有点价值的线索就是这半个血脚印了。”
张柯不想泼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