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官兵被打得屁滚尿流,连他的影都没摸着。
“水府大门长……”这时,于大黑身旁的一个鼠眼老头踱出几步:“老夫来会会!”
这鼠眼老头,身着一袭黑袍,浑身上下像被一团黑雾裹着。
鼠眼老头让人搬出几个黑布裹上的箱子,取出一盏油灯点上,一股邪魅的黑风不知从什么地方吹来了。
陈照认出了鼠眼老头的身份:“阴古楼的人几时也成了总盘的狗腿子?”
阴古楼是黄河滩上以邪法称著的邪道势力,这鼠眼老头定是阴古楼的老道,因为那盏灯便是阴古楼的人皮魂灯,可以引来邪物。
鼠眼老头吱吱讥笑:“素闻水府陈照名声盖天,我老头子早就想会会。”
陈照微眯双眼,不做回答,静静地看着鼠眼老头有什么手段。
鼠眼老头盘坐于地,细细碎碎地念叨了什么,被黑布裹住的箱子忽然动了起来,发出一些吱呀吱呀的声音。
待他睁开眼睛,那几个箱子忽然碎开,密密麻麻地奔出一些东西,靠近的人见状,面色大变,惊恐地往一旁退开。
那些是一群耗子,乌漆嘛黑的,眼睛都泛着绿光,唯独最前面那像猫一样大的耗子不同,两只小眼睛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想是这些耗子的鼠王。
鼠王吱呀吱呀地朝陈照冲来,身后的鼠群如潮水一般紧跟其后,看得人头皮发麻,恶心得几乎要吐出来。
这些耗子是吃死尸长大的,浑身散发着难闻的尸气,而且带有剧毒,被咬上一口便会丢掉半条命。这么多耗子,别说一个人,就是一个村庄也经受不住。
“丢人现眼。”
陈照失望得很,抬腿便朝飞扑而来的鼠王踹去。
鼠王是邪祟到极点的东西,贼溜溜的,动作极快,可陈照的动作更快,一脚就将其踹了出去。
鼠王惨叫一声,滚落出去几米,很快就不动弹了。
鼠王一死,那盏人皮魂灯霎时暗淡,驱使耗子群的鼠眼老头遭到波及,当即喷出一口大红。
耗子群见鼠王死了,争先恐后地要逃离。可鼠眼老头却不甘心,继续念叨了几句,耗子群又朝陈照奔来了。
“滚!”
陈照一脚下踏,双眼怒睁,发出雷一般的怒吼!
他的阳火不知道强盛到了什么样的地步,只是一声怒吼,就让耗子们接连爆体而亡,河滩上流满了黑色腥臭的血液。
鼠眼老头再次被陈照反震的气势伤到,脸上青一片紫一片,狰狞地抬起头,吞吞吐吐地吐字:“你……,你!”
没等他说完,七窍之中喷血而出,身体一软,气绝而亡。
见鼠眼老头轻易地被收拾,于大黑吃了一惊,众人更是慌了,再次缩缩地退了几步。
“这么多人还怕斗不过他!给老子上!”见众人后退,于大黑恼羞成怒,拎出一条两米的长棍:“谁不上就宰了谁!上!给老子上!”
于大黑发话,众人也不敢后退了,硬着头皮,如同蜂群一般朝陈照涌来。
“来!”
陈照再度大喝一声,捉住一个一百多斤汉子随手随手一提,汉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摔了出去,撞倒了不少同伙。
众人红了眼往上冲,陈照对着面前一人挥手一拍,这一巴掌不知夹杂了多少力道,直接把壮汉的脑袋拍扁了。
他又抬脚朝旁边一踹,一个汉子像断线的风筝撞倒了一片。
这些人无不是提刀讨生的汉子,但在陈照的面前就是一堆一拍就烂的西瓜。他们只看能到一道呼呼带风的影子在他们中间闪来闪去,还没反应过来就去见了阎王。
陈照如同虎入羊群,孤身一人杀得尸山血海。他是大河滩上的顶尖高手,无人能出奇左右,有他坐镇,凋敝的水府也无人敢惹。
旁边几个于家的人看不过去了,纷纷提刀加入。
于家的人是有些本事的,比总盘厉害不少,陈照手无寸铁,一下挡不住,接连退了几步。
一个两鬓斑白的于家人见陈年后退,讪讪嘲讽:“水府陈照也不过如此。”
“三哥,接住!”
见陈照有些吃力,刘先将手上的长棍丢了过来。
接住长棍,陈照顿时如同天神入世,一根长棍在手中徐徐生风,所到之处人骨尽碎,势不可挡!
刚才那个于家人见到此状,急忙向后退离,陈照大步一踏,长棍猛扫而出,瞬间便将那人人的脑袋砸成了肉泥。
围住的人彻底怕了,纷纷向后退开。
于大黑再也没有袖手旁观,他将手中长棍向前一撑,借势跨越人群跳来,提棍对着陈照迎面一砸,陈照一挡,被震得数步倒退。
二人持棍斗在一起,没有花里胡哨的招式,唯有躲闪与进攻,在绝对力量面前,任何花招都没用。
陈照是大河滩一顶一的高手,可于大黑也不弱,一下子斗得难分难解。
可陈照终究是陈照,他是大河的王,从前是,如今也是。
一棍猛扫,于大黑的长棍断成两截,接连退走数米,握着长棍的双手发颤不休。
陈照并未乘胜追击问:“我要走,你扛不住。”
胜负已分,于大黑纵然不甘,却也深知制不住陈照,只得面色不善道:“河底的东西不能拿走,你们根本就不晓得后果!”
于大黑似乎话中有话,陈照皱起眉头:“你想说什么?”
“九鼎现、大河动,白清云要来了,白清云要来了……”于大黑喃喃一句,将长棍一摔,暴怒道:“白清云来了!没人能拦他!即便是你!水府大门长陈照!即便是你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