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头。”
“那次的海洛因是五十公斤,我临时接到消息说可能有危险,人都有英雄情结,我不希望盯了这么久的线断掉,就强行将行动进行下去,结果那场火拼损失惨重,还丢了货,只收缴了十公斤的冰毒,打扫战场的时候,一个马仔躲在暗处朝我放黑枪,当时原昕课后实践来打扫战场,是他冲上来,帮我挡了一枪,子弹擦着侧腰而过,他倒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却还笑着问我‘学长,这回约吗’。”
阿洛眼神询问庄星辰,原昕的话什么意思。
庄星辰的声音忽地变得轻而温柔,他有点赧然地笑了笑:“他……他在入学的第二天就说喜欢我,我是个天生就情感迟钝的人,我不明白,也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从小失去双亲,我一度以为人生来就是孤独的,独个长大,独个高兴与悲伤,后来我才知道,世界上还有像原昕这么有趣的人,他挑衅的眼神,桀骜的脸,这些我都忘不了了。”
“我以为我死了之后,没有人会难过,没有人想起我,没有人会记得有一个庄星辰曾经存在过,可是,原昕他告诉我‘人存在的痕迹有很多,最刻骨的就是曾经走进一个人的心’,所以你能明白我为什么把他看得这么重吗?”
“……你,”阿洛的声音沙哑而哽咽。
“你问我值不值得,”庄星辰别过目光,望向落地窗,几净的玻璃上映出他伤感又欣喜的笑意,“值得,他一切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