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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2(2 / 3)

就是我爱他的原因之一,可是赶路赶多了,也会累的。”

她忍不住哭,把脸重新埋会膝盖,说:“这一次,我不想追了,我想看看,如果我不朝他走过去,他会不会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看,向我走来?”

蒋今池嘴巴张了张,安慰的话说不出口。

是不是总是这样?多爱一些的那个人,总是承受更多的害怕、怀疑、惊惧,反复扣问,给出的够不够多,小心翼翼地索取回报,怕那人不给,怕那人伸出双手,张开,两手空空。

钱塘一满十八岁就考取了驾照,回岩城的这几天,要办出国手续,整日东奔西跑,家里两台车,匀出一辆给他开。

后排空间那么大,蒋今池和孙墨疏不嫌挤,两个人坐一个人的位置,挨在一起。

飞逝的街灯光影成条镀在她们身上,从腿上爬到脸上,像医院做人体扫描的仪器。

暗色中,孙墨疏小声问蒋今池:“你还喜欢着那个人吗?”

“嗯……”

“我把我的心理医生推给你。”

“不用。”她说。

“你找她聊聊,对你有帮助,真的。”

蒋今池苦笑,难道久爱也成病?那么她一定久病成医。

德国植物学家施莱登和动物学家施旺最早提出“细胞学说”,指出动植物结构、生命活动的基本单位是细胞,维持人体生命活动的细胞有两百多种,六十万亿个,时时刻刻都在死去和新生,相关说法是每七年,人体细胞完成一次全部更新,其中皮肤细胞的更新周期仅为二十八天。

也就是说,不到一个月,至少从浅层的外表来说,你已经不是你了。

于蒋今池而言,爱费韫,是一次良好的新陈代谢。

像细胞的迭代一样,忠实地维持着她的机体。

先送蒋今池回家,她下车,问孙墨疏怎么办。

“你喝醉了回家会不会被骂?今晚来我家睡吧。”

她趴在窗框上,只露出一个头,眼睛很水灵,笑模样,好像酒醒得差不多。

孙墨疏摇摇头,说她不回家,也不去蒋今池家打扰。

“那你晚上睡哪儿?”

她让蒋今池把耳朵靠过来,手挡在嘴边,虚声说:“钱塘带我去,开——房——”

最后两个字尤其暧昧。

蒋今池猛地缩回脑袋,孙墨疏朝她眨眼,摇上车窗。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即便伤心也不会太久,孙墨疏说人生苦短,她要快乐。

五一结束,两人双双飞回海市。

蒋今池和孙墨疏保持联系,也在等一个,关于他们故事的后续。

-

蒋今池毕业论文推优的通知下来,正好收到梁飞序的消息。

梁飞序月底回母校,约她吃顿便饭,蒋今池应下后发现,和梁飞序见面的日子,刚好她论文答辩,于是把中饭改成下午三点。

答辩当天,蒋今池穿着灯笼袖乔其纱立领衬衫,黑色高腰伞裙,到现场,见大多数长头发的女同学都把头发扎起来,她用手腕常年套着一根皮筋徒手抓成一个马尾。

答辩结束,走出教学楼,梁飞序等在楼对面的一棵梧桐树下。

他长身玉立,向蒋今池招手,及至走进,他亲切地笑着问:“答得怎么样?”

“老师问的都搭上了。”

“那就是非常不错了,评优十拿九稳。”

梁飞序又问了她考研的情况,蒋今池遗憾,说:“没考上。”

梁飞序大学毕业后考上北城某大学的研究生,这次回来,是为了学术上的一个问题,拜访本科阶段的一个教授,他因为这个教授才选择继续攻读本专业的研究生,也是这位教授,建议他报考北城那所大学的研究生。

梁飞序以一个过来人的经验替蒋今池做考研失败分析,并且诚挚地建议她:“如果你要二战,不如把目标放高一点,来考我们学校的研究生。”

蒋今池说:“我这次报的学校都还差十分,你的学校分更高,我更考不上了。”

“有压力才有动力,你要是真打算再考一次,我帮你找同专业的学长学姐要考研计划。”

蒋今池想起大二,年级排名前百分之三十可以跨专业选修第二学位,当时她已经认识梁飞序,她本专业是日语,梁飞序建议她再选一门非语言类专业,以后不管是考研还是就业,比单纯的语言学位有优势。

蒋今池说:“梁飞序,我发觉你像我叔叔一样。”

哥哥是平辈,叔叔是长辈,梁飞序像蒋今池的长辈一样,操心她的学业和工作。

“得,毕了业,不喊学长,直接连名带姓地叫我了。”

蒋今池笑着摇了摇头,说:“我本来也没叫过你学长。”

梁飞序一想,还真是。

快到吃饭的餐厅,梁飞序停下,不得不在进去之前把情况说清楚。

“其实……还有个人。”

“谁啊?”

他搔首挠头,说:“我女朋友,她想见你。”

大一第一个寒假,去香港的高铁上,面对孙墨疏的追问,蒋今池如实相告,认识了一个大她一级的男生,叫梁飞序,但她否认梁飞序在追她。

直到大一下学期,“5·20”,梁飞序把她叫下宿舍楼,送了她一束玫瑰花,没多解释,她回去告诉孙墨疏,孙墨疏笃定地说,他要开始追你了。

蒋今池忐忑不安了一个多月,梁飞序按兵不动,七月放假,他回了北城,蒋今池岩城本地人,回了家。

再见面,夏末秋初,蒋今池大二,梁飞序大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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