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贵妃震惊地抬起头,与李纯对视:“陛下……不追究臣妾的罪?”
李纯看着她,目光深邃:“当年朕的祖父削藩不当,致使泾原兵变,酿成‘奉天之难’,他一辈子依赖神策军,朕不会重蹈覆辙。
朕需要郭家的威势,不光为了顺利承继大统,更要各路藩镇敬朕若神明,终生不敢觊觎长安。”
郭贵妃惊愕地睁大眼,看着李纯逼近自己,眼神幽深。
“朕一直都知道,你私下联络外臣,在朝中推波助澜,谋求皇后之位。你要明白,朕娶你是因为郭家,不给你后位,也是因为郭家。”
李纯居高临下,冷冷道:“爱妃想保住宥儿的太子之位,该怎么做,不需要朕教了吧?”
郭贵妃浑身颤栗,看着当年鲜衣怒马,为自己猎鸿雁、寄情诗的少年郎,变得面目全非,毫无顾忌地对她显露城府,忽然悲从中来,失声痛哭。
“臣妾德行有亏,不配皇后之位,今生今世,不敢再起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