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偏殿,又看了看他离去的长廊,心下还是止不住地凉起来。
即便是盛宠的惠贤妃也留不住他脚步。
回宫的路上,这雪愈发大了。
嵇芷明与我顺路,她便跟我走在一起,说了几句闲话。
“应答应,我总觉得这事可不简单,你说,会不会是哪位高位主子……”
我抵着她的唇,作了个噤声的动作,“娆御女这话可说不得。”
她睁大眼睛,低低道:“此前娘娘便常说,贵妃对她有些偏见;那时我还不以为意,可今晚贵妃娘娘告了假不曾来,想来,一定有什么蹊跷在里头!”
我连忙道:“这话,嫔妾可全当没听见,御女也莫要同别人说了!”
但我心里想的却是这可真是天上赐下来的顶好的替罪羊。
同这娆御女在路口分别后,倾归搀着我像把我当成了磕碰不得的瓷娃娃般,我笑说:“倒也不用这般小心,让别人瞧见了,还不得说我矫情?”
倾归讷讷道:“一个好生生的小孩子没得那么容易,奴婢可得仔细着您些……”
我们刚转过路口,一道颀长黑影伫立在伏莘宫门口的阴影下。
倾归吓了一跳,我也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