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意识到自己行为不妥后,飞快放开手,却不肯轻易绕过这个话题,再次重复道:“为何会受伤?”
他以自己的经验在脑海里演示一番,想不到什么动作会伤到这里,除非是攀爬或者从高处摔落……这两种情形,无论如何都和柳三春所做之事对不上。
柳三春觑了眼那小块擦伤,连她自己都快忘了这里有伤,否则也不会大喇喇地放到对方眼皮底下。
但到底还是领这份情的。
所以再开口时,语气便耐心许多,“今日刚去,对店里的布局不太熟,不小心滑了下,手臂使力,这才擦伤的。”
杜征的眉头仍皱得很紧,她在说谎,打滑的话,手臂再使力,也不会擦伤内侧。
但柳三春眼神静静地望过来,杜征便不知如何继续,他点点头,看似认同对方的解释,心里却留了个心眼。
“我去给你找药。”
托老大夫和大徒弟的福,他家现在最不缺的就是草药,特别是治外伤的草药。
杜征再次挪着脚步来到院中,柳三春已开始给黑豆清洗身体,后者还在“呜呜”地撒娇,柳三春便会摸一把它的头,耐心地哄它一句。
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站在原地思考半天,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
柳三春刚刚同他讲话的语气,和此刻一模一样!
她把他,当狗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