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改口改的倒是顺溜。
广泽只剩一个老爹在庄子上当庄头,平素就住在秦宅后排的下人房。
闻言点头,一行人很快闭紧店铺后离开。
柳三春不知道广泽看到了她,回去的路上,还在想,今日已是杜征出门第五天,是不是探问得不太顺利。
她料想这件事或许没那么容易,但到底行与不行,怎么个章程,总得有个说法才安心。
杜征一走便没了消息,是个人都要上火。
按说灵川县距离不远,托码头上的人捎个信回来便宜得很。
但今日总归是个好日子,她怀里揣着银,手中抱着布,这钱是靠她自己的本事得来的,手里有了钱,这心就格外踏实。
如此一来,若是到时重新落籍需要通关系花银子,就用她自己的钱,谁也不欠!
想到此处,柳三春任是再沉稳,都忍不住露出笑来,甚至哼起一段小调。
愉悦的心情一直持续到院门处。
还没靠近,忽的闻见一股酒味儿,这味道她刚来时熟悉得很,烈的绵的,果香的米香的,却从未像今日一样让她的心头罩上一丝阴霾。
她脚步略有犹豫,黑豆立刻发现,都走到门口,又返回来拽她的裤腿。
柳三春松松脸颊肉,想着自己是不是太过紧绷,怎么一点风吹草动就往那糟糕的上头想。
她用脚尖轻蹭了下黑豆,立刻换来一声清脆的“汪”。
若是杜征真回来了,听到这声定会出来。
她提一口气,抬步走进去——
“砰!”
两匹布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带起一小片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