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康,仲康,你速速带着大剑士去拦截这支敌骑。”曹操话落,如铁塔一样的汉子就出现在了帐内,此人正是军中“虎侯”的许褚。可听着曹操这般急躁的命令,这许褚却和没事人一样,不仅不领命还直接摇头。他瓮声瓮气的回复曹操:“主公,荀军师和我下过死命令,让我寸步不离主公左右,所以主公请恕末将不能领命。”曹操整个大怒,大骂:“你许褚是听我的还是听荀彧的,你是想反吗?”许褚双膝跪地,沉声回命:“主公,许褚自然是听您的,但许褚却更明白谁的对。对付那些泰山骑,军中哪位大将不能迎敌?何需许褚?就留许褚在主公边上护着主公吧。”曹操气急了,都哆嗦道:“好好好,我现在是请不动你了。好,你就留在我这里,我用不到你。滚!”许褚头重重的磕在地上,然后默默地退出了帐外,然后继续如同铁塔一样守在了大帐。此刻,已经容不得曹操再为许褚生气了,他直接就令扈将史焕出列,令他带着本军牙兵千人迅速迎击敌军骑军。史焕呼啸得令,迅速出帐。不一会,帐外就传出一阵阵脚步声、马蹄声,片刻后,又陆续消失。随后,曹操又令各部立即将散乱在营外的部伍全部召集回来,立即就地守营。这些军令随着一个个牙兵出帐后很快就传到了各军。此时的曹操,背后都是汗,他已经嗅出了危险。……当上头的命令传来时,曹军各军都乱遭遭的。一些人开始互相打听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有消息灵通的就说是发现了数百敌骑过来了。而一听只有数百敌骑,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只觉得人也没多少嘛。此时曹操的精兵早就派到前方去打伏击了,留在这里的都是一些屯田将和后勤相关的,所以在他们的认知中,他们是真没见过数百骑兵的样子。数百骑?那不就是和数百人没区别嘛?而现在在场的哪个手下没个数百人?这点人数算不上啥威胁。而且他们刚刚也看到了,中军的大将史焕都带着曹公帐下精锐的牙兵出营寻战了,那就更不成问题了。这会聚集过来的领头的越来越多。他们这些屯长们以前也打过仗,但到底在乡野种田久了,行事作风是散漫到了不行。他们得到军令的第一时间竟然不是立即执行,而是像个乡间老农一样,去找人攀谈拉聒,得看看别人是怎么做的。人群中大家乱糟糟的,这个时候一个骑将奔了过来,看到这一幕,大吼:“还不回各营?”大伙吓得抖了一下,然后看到那马上端坐的竟然是个刚刚及冠的少年郎,就要骂回去。但里面有来的早的,立马认识出了此人,忙拉住同伴:“别犯浑,这是少君。”少君者,曹休也。一听是曹操的继承人,这些眼皮子浅的屯田吏们缩着头,再不敢聚集,纷纷散去。而跨坐马上的曹休看着这些人的背影,内心郁气顿生,于是顾不得军中不得跑马的规矩,立即向着曹操本帐冲去。随曹休一行的还有数十人左右的伙伴骑,他们都是曹休的幼时伙伴,和一些军中的宿将子弟。此刻这些人簇拥着曹休向着曹操那边急奔。但在快到曹操的棘门时,曹休正要下马时,忽然就听得一声暴喝:“谁敢营中跑马,还不下马领罪?”暴喝者正是许褚。曹休本来就要下马,听到这暴喝更是不敢停留马上,身子一滑就从马背上下来。但边上几个伴当被这炸雷的暴喝给吓到了,明显愣住了。然后许褚直接大踏步,一手一个就将这几人从马背上甩了下来。那些人被砸得快闭气了,但也不敢说话,努力起身躬身立在曹休身后。军中虎侯的威煞实在是太大了,他们这些都没上过战场的少年郎几乎在这头猛虎面前是战战兢兢。此时许褚已经指着曹休大骂:“少君,你也久在军中了,如何有胆在大帐前跑马,这要是落在有心人眼里。少君是给自己找事啊。”曹休腰弯得更低了,对许褚解释:“本君实有紧急军报送与叔父,请虎侯通融。”许褚从来就不是一个莽夫,也许不熟悉他的人会被他过于粗壮的外形给迷惑了,但曹休知道许褚是个聪明人。果然,许褚只是哼了句,然后就再不提给曹休治罪的意思了,只令曹休一人入内,那些个伙伴骑兵就在棘门外等着。得了准许,曹彰休对许褚深深一拜,然后快步走入大帐。此时军帐内的曹操已经知道是曹休在棘门外跑马,神色平静也看不出什么心思。而幕僚中,一人却忍不住说了句:“少君带骑兵冲撞棘门,难道有要事禀报吗?可再紧要,也不能不顾及军中禁令呀。”曹操直接向那人看了过去,发现说这话的是自己大儿子的老师,荀彧的弟弟荀谌。曹操什么人,只是转个念头,就知道这荀谌是在给曹休上眼药。你说荀谌是给曹休开脱吧,但他偏偏提及冲撞棘门和军中禁令的话,话里话我的意思就是,如果不惩治曹休,那以后这军中规禁又如何能服众呢?但荀谌明明是这个意思,但话头上又是在为曹休开脱,说他如此也是情有可原的,肯定是有要事才不得如此。你看,这好人坏人全让你荀谌给当了,实不如乃兄万一。其实曹操也清楚,自己选曹休作为继承人其实大大损害了自己大儿子曹昂的利益。曹昂也是成年的,身边也有一帮人,这些人的利益早就和曹昂紧密相连。所以曹昂利益受损,这些人也利益受损。但这些人如何明白自己的苦心?他为何将大儿子送到徐州去?不就是万一有个不可言的,到时候大儿子那边还能延续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