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我近来,也是逐渐将那渡女婿看顺眼了,待过几日春宴,咱们就把两人婚期,定下来吧。”月太妃望着不远处两只连理同飞的蝴蝶,倏然温柔着言。
“好,你同意便好。”我也微笑着点头,一并看向那蝴蝶。
其实,除了可祯和渡儿,还有一个人的婚事颇让我操心。
那便是……可知。
面对束发的天子,我再不能以年幼为由,迟迟不采言官那为家国民意而“充盈后宫”之谏。
好在,可知也并无不愿。
还与我讲:“既是天子之责,便责无旁贷。只是……闺阁之事儿臣不懂,母后先帮儿臣遴选名册便好,但需注重品貌、家风、德行、才能……”
“呃……”我一时哽住,未料到可知竟于立后六宫这般理智,倒让我有些无所适从。
“母后是对儿臣有何建议?”
“没……”我望着可知黑曜石般好看的大眼睛,终还是小心着问:“皇儿可有什么喜欢的女子?母后可以……”
“没有,”可知竟无比镇定地打断我,定声道:“儿臣既为天子,便没有自私的儿女私情,一切以天下为重。”
“……”我看着面前依旧如常的可知,又看了看身旁时常被他相护的小婉儿,除了一丝莫名心疼,再未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