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家门的时候,沈明月正穿着真丝吊带在衣橱里挑衣服。
她最近瘦了一些,因为肖梁的事情殚精竭虑,因此眼睛显得更大更灵动了,但人有些憔悴。
这是她第一次离“死亡”这么近。
看到桑时,她很心安,也很心虚。
这个案子已经过去一周了,她这一周都睡不好;而心虚,是因为她一直不晓得自己到底跟肖梁睡没睡过,多半是睡过了,她觉得自己挺对不住桑时的。
“你怎么来了?”沈明月的目光既期盼又躲闪。
桑时是律师界的精英,对人的微表情研究透彻,怎么会理解不了沈明月的表情?
他心往谷底跌了下去,看起来是真的做了。
桑时坐在了沙发上,对沈明月说到,“过来。”
沈明月过去了,坐在了桑时的腿上。
桑时的脸轻轻地蹭着她的,他口气十分温和,“怕不怕?”
沈明月长期以来的殚精竭虑和焦虑,全都找到了出口,她“哇”地就哭出来了。
“我很怕,我都怕死了。”她说。
“现在没事了。”桑时抚摸着她的背,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