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陛下怀疑他知道内情。
但他又着实不甘心,若这回没除掉杨怀义,他讨好陛下的筹码就没了,那他就会因为雇佣了与刺客有关的江湖中人而获罪。
“臣隐约记得那叫绿梅的妓女说多次替杨公传信,可是每次都为了升迁?若是杨公有心拒绝,理应存根才是,万一将来被人反咬一口,也能说得清楚对吧?”
杨怀义微微皱眉,这是反证法,若他说没有留底,倒证明他有鬼。
萧宸问道沈缨,“淑妃认为如何?”
沈缨道:“妾不懂这些事,但妾听来,杨大人是有错处,但情有可原。”
“季礼呢?”萧宸问王恒。
王恒也没听出什么大问题,何况他不喜掺和朝中这些弯弯绕绕的事,那些事往往影响本心。
“臣,也没听出杨大人有大错。”
“嗯。”萧宸抬眼看叶白榆,“阿榆呢?”
叶白榆垂眸一想,说:“我不懂审案,敢问隋统领,如何才能确定当事双方所言不假?”
隋末答道:“各自搜证,严加审问,两方对峙,若对峙有出入,还要重新审问,在玄羽卫大狱,若一轮审问有出入,就要动用酷刑了。”
玄羽卫加上酷刑这几个字,是能让人头皮发麻的存在。
杨怀义暗吞了一口口水,不知为何,他身上的皮肉已经开始疼了。
叶白榆颔首,“谢隋统领解惑。”
萧宸用下巴指着隋末,“就按流程办吧。”
杨怀义浑身一哆嗦,“陛下!”
沈缨也急了,进了玄羽卫大狱,凭你多严的口都能撬开了,决不能让他进玄羽卫大狱!
“陛下!您不能听一个宫人蛊惑!”她怒视叶白榆,“此女心术不正,乃国之祸根!”
叶白榆抬眼,反问:“沈淑妃说我祸国,可是在映射陛下昏聩?”
“你!”沈缨气得面目扭曲,扭着扭着,竟要哭了,“陛下!您就容她这样毁您的声誉?容她这样欺负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