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大小姐,你没事吧?可饿着了?”段叔看齐蔚收敛了跳脱的模样,仔细看,脸色还有点蜡黄。他不由担忧起齐蔚,“谁同你来这里的?东家知道吗?你饿了几天了?”
齐蔚又冲他笑,“叔,我没饿着。”
她留下帮段叔修了茅屋,简单收拾了周围,让他能带着一家老小暂时住下。夜深时,她抱着段叔给的一件大袄,走向府衙。
锁澜关的危机并未完全解决,他们稳住的只是内城,外城还在万雪手上,故而城里的防卫片刻不敢松。齐蔚虽是摸黑回去,但时不时会遇见巡逻的士兵,她便不觉得害怕。
她一路上都愣神地想,齐鲁还有好多东西没教她。
齐蔚以为学了齐鲁的经商手段,便可以走遍天下了。但事实远非如此。齐鲁的确溺爱她了,肮脏的、不耻的、痛苦的,都未曾让她沾染过。她不知道,齐鲁那“三不可”从来不是说笑。
齐蔚走在夜色里,沉沉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