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秦征今天的态度,她要是开这个口,秦征肯定会掏钱的。
但两人非亲非故的,这婚姻也名不副实,迟早要离的,沈子芩不想占他的便宜。
她故意跺了跺脚,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妈,敢情我刚跟你说了那么多都白说了。咱们昨天才问秦征要了三百块的彩礼钱,这又问他要钱,他心里能痛快?你到底想不想女儿好,想不想咱们这个家以后越来越好啊?”
“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沈大山敲着烟斗用“你不行”的目光看着周群仙。
别看周群仙平日里嗓门大,凶巴巴的,但对上沈大山那就是纸老虎。
她语气立马弱了下去:“我……我这不是心疼家里的东西吗?咱们家这么穷,也没什么家具啊。”
沈子芩表示理解:“妈,我知道你的难处。但你想想,我又不会在队里住一辈子,以后这些东西还不都是家里的,也就是左手倒右手,借出去用一段时间而已。你们大大方方地抬过去,说是给我的嫁妆,弄得体体面面的,谁不夸咱们是厚道人家。过几年小弟说对象都要好说一些。一分钱都不用出就能博个好名声,还能让秦征对咱们家稍稍改观,这么好的事上哪儿找啊?”
“而且,咱们把房子弄好一点,以后这套房子也是咱们家的,等我走了,这套房子就留给小弟,你们想住哪儿就住哪儿。”
是啊,闺女迟早要跟秦征走的,不可能长住,这些送出去的最后都还是他们家的,而且还能给他们捞一座房子回来呢。
沈大山两口子兴奋不已,激动地拍着沈子芩的手:“子芩,是爸妈误会你了,没理解你的苦心。你可真是咱们家的好闺女,这事咱们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