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损害了我的利益。而这个……我为什么要在意这个?”
“因为它会让那些灌木死去?”
凯瑟琳:“……”
她摇头:“不是这样的,弗……陛下,这株我不知道名字的寄生植物或许会让它的寄主死去,但它的寄主也曾经使其他植物死去过。植物之间的竞争不像动物之间那么明显,它们从不流血,失败者只有死亡。我不能因为我看得见的死亡就认为这些隐形的杀手无罪。”
“那你又如何知道它们夺走过失败者的生命呢?没谁向你诉说。”
“我就是知道。”凯瑟琳走到一棵树旁,用脚踢开那些树叶,碎屑和泥土沾上她的靴子,“这里没有一根草。一棵大树走到生命的尽头,它倒下,这里就变成了战场,只有一个赢家,也只有这个赢家才会活下来。你瞧,这里除了这棵树,什么都没有。”
凯瑟琳张开双手。
“因为它们都已经死去了,这棵树以最快的速度生长,张开自己的树叶,截断了所有的阳光,那些失败者只能死去。这棵树杀死了所有的竞争者,如果就因为‘它会杀死其他植物’这个理由判断谁该死的话,这座森林里的所有植物都得死。”
她突然放下手,揪住了自己胸前的衣领,第一次感受到这条项链主动,且不加掩饰地向她展示自己的存在。
“没事的,凯瑟琳,没事的。”弗拉基格这么说着,往后推了一步,“冷静下来,这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他一直退后到一个安全距离,几乎变成了一个小点,周围的空气不再冰冷,而凯瑟琳发现那块宝石没有那么活跃了,这让她有些安心。
但它还是在发光。
凯瑟琳把它拿出来,将它放进自己的阴影里时才能看到它在发光。
“数值没变。”系统说。
“所以它……只是在发光?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