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附和了一个笑容,但看他嘴角的弧度,心里指不定播放了一段doi的画面,在学生时代的男生中,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有科普过这方面的知识,而且资源丰富。有的时候还会在下课的时候,偷偷拿出手机放着和几个男生一起看,一边看,一边露出猥琐的笑容。
我路过的时候,只会小声地低估一句:真肤浅。
我习惯跟在了他身后,他去哪,我便跟到哪。没有金泰亨的陈舒望,就不完整,他是我的光,我是追光者,光落在哪里,影子就在哪里。
心之所向,无以名状。
他进了校门,与熟悉的人招手说“早”,眼里装有点点繁星,笑容晕开绽放绚烂的光芒。有些人朝他投去艳羡的目光,七分崇拜,三分钟情。
他身畔的位置曾几何时,我也光明正大的站着,面向外人,我堂堂正正地抬头,在我心里,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无论别人怎么看我,无法改变我们的关系。
什么时候开始,失去了暧昧的资格,他在前面追玫瑰,我在身后追他,一路跌跌撞撞,好不容易靠近他,却又不敢触碰。他的怀里抱着玫瑰,玫瑰艳丽、我见犹怜,他爱她、惜她、护她,就这样我被遗忘在身后,悄悄地渐行渐远。
作为朋友,不牵手,只是站在一起可以吗?
我不敢上前唤他名字,怕玫瑰出现误解王子与狐狸暧昧不清,脚刚迈出,又勉强自己收回来。狐狸是勇敢的,她渴望有人驯服她,渴望一个简单的爱,在爱里她坚定,有自己的原则,王子心有所属,满心装着玫瑰,狐狸很伤心,心情非常低落,她只能唱歌来伪装自己最近过得很幸福。
狐狸爱王子,很爱很爱,在贪恋王子所有的过程中,遇到了一只兔子。原来兔子也为爱所困,兔子说要帮狐狸夺回王子。
马上就要为了所爱而计划破坏他与玫瑰相爱,狐狸很矛盾,为此她不止一次向心发问,得到王子以后,会幸福吗?
王子失去全宇宙唯一的玫瑰,会难过吗?
狐狸很纠结。
曾经她和王子玩得很开心,她不想看到王子露出悲伤的表情,可又不想失去他,该怎么办。
我追着他的步伐踏进校门,接着穿梭在校园的花间小路、长廊、树荫底下、楼道口、楼梯,最后一个脚步停留在教室门外,直至他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拉开椅子坐下,我才故作姗姗来迟的模样,跑进教室。
不知他有没有注意,我已经到教室,快看我,快走过来和我说早安。
“舒望,你干嘛站着?”卓延叫我名字时,我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在等他走过来,但是他没有,他放下书包以后,拉着前桌的同学聊得很欢畅。
我在他的世界慢慢褪色,直到完全透明。原来我从来都不是他的唯一,我也没有那么重要,随便某个人都能替代我的存在。
我翻开我的数学草稿本,用自动铅笔在上面用力写下:金泰亨,是个大坏蛋!我讨厌他,我再也不要喜欢他了!
写下最后一个感叹号时,笔芯啪地一下断了。我看着断在草稿本上的笔芯,真的特别想哭。
说了再也不,就真的能信守承诺了吗?
我不清楚我有多喜欢他,只知道迄今为止,从未有一个人让我愿意为之付出自己的全部,哪怕站在角落看他与别人眉来眼去,眼里没有我,我的目光也只给他,能有多爱,才有如此不顾一切的勇气。
我以为我的执着会有结果,但换来的都是针扎一样的痛,好像有成千上万根细针包围我的心脏。我只要轻轻一呼吸,针就会毫不留情扎进我的心窝,鲜红的血液流遍全身,满地鲜血,我的模样狼狈不堪。
从未如此难堪,我满满的爱化为徒劳,在他重伤我的言语中结成坚冰,直通我的心房。
而带给我伤害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好朋友。
曾经我以为就算全世界都与我为敌,将我桎梏在黑暗中,他也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站在我这里,替我挡流言蜚语,坚定不移的相信我,但现在我唯一信任的人却一改从前,手持一把枪,无情地开在我的心上。
心破了一个口子,悲伤涌了出来,等伤好以后,会留下一道疤痕,每次想到这个伤疤,我都会记得这天,我被他狠狠伤了。至此以后,伤口只会反复发作,永远无法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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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教室里,只剩下我和金泰亨还有唐棠互相对峙,他把唐棠护在身后,顶了顶腮,不耐烦地向前一步,紧紧捏住我的手,用十分厌恶地语气说:“陈舒望,我以为你只是偶尔心情不好,有点小情绪、小脾气,这些都没问题,但你最近怎么总是这样,只要小棠出现,你就摆出一张扑克脸,态度很差。你对她有什么不满,都冲我来,但是小棠她什么都没做错,你没必要这样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你有没有觉得你这样有点无理取闹?”
他竟然没有唤我的小名,而是直接叫了我的全名。
就在几分钟之前,放学后班上的同学各自回家,唐棠来教室找金泰亨,她把一盒切好的芒果给我。
我只是想起自己吃芒果过敏,再加上正值生理期,不想说太多话,便一口婉拒了唐棠的好意,“抱歉,我最近不能吃芒果。”
说完,我拎起书包想走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金泰亨却厉声叫住我。
“我无理取闹?”我放下书包,抬头对上金泰亨冒着火光的眼睛。
“这是小棠的一片心意,你就算不喜欢,也应该看在我们是朋友的面子上收下。”他说着冠冕堂皇的话,话里又一次提醒我们是朋友关系。那为什么你忘了我吃芒果会过敏,还是说只要有玫瑰,就不需要狐狸了。
我喜欢的少年亲自将刀捅进我的体内,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