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还有摇曳的自尊心撕成两半。她的话实在可笑,什么叫做要不是我妈,她妈也许就会回来了,她把她妈不负责任的罪推到我妈头上,可真有她的,即使没有我们,她妈也不可能回来。
我喊了一声,“闭嘴!!”声音回荡在走廊——
“干嘛?!我说的没错呀,你激动什么?还是说,你承认了?其实你妈是狐狸精吧,把我爸迷得七荤八素,她以前从来不打我的,可是那天他竟然为了你妈的面子,扇了我一巴掌,哼,真是可笑。”
也许是压抑了太久,我实在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上去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不许你说我妈,我妈对你那么好,你还这样说她,你良心被狗吃了吗?”
“爸,救我,有人要杀我!”吴月溪挣扎着大叫。
因为我的举动,让我妈跟他爸大吵了一架,人一旦愤怒到极点,什么话都说得出口,期间夹杂着生殖器的词汇,听起来很不入耳。我摔碎了大厅的一个花瓶,他们才终止吵架,我拉着我妈收拾了东西,连夜赶回自己的家。
回到家后,我看我妈在房间里给人打电话,大概听出她是在给我外公打电话。我忽然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头了,也许刚才我再忍一忍,就不会闹成这个样子了。
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好几次,大大小小,不计其数,短暂的一学期笼罩在压抑的家庭纠纷中,就这样结束了。我和田柾国鲜少见面,我清醒的知道,自己像只可怜虫,不值得他喜欢,所以总是有意躲得远远的,让他找不到我。
每次他来班上找我,我都找个借口躲开;每次周五放学,我都提前他一步离开学校;每次留下的都是匆匆的背影。
虽然这种日子还得继续活下去,但我已经有些快乐不起来了。
*
暑假。
烈日当空,万里无云。太阳光伏着大地万物,炽热燃烧在空气中,形成一团团滚烫的热气,绵延出漫长的枯夏,知了歇斯底里地鸣叫,枝桠没有节制的野蛮生长,路边的杂草长得挺拔,风一吹,就会发出簌簌地响声。
我瞒着我妈去原山镇的医院办了一□□康证,然后在镇上一家肯德基工作。
肯德基的工作又累又苦,有时候还要上夜班,搞店内卫生到凌晨才能回家,但我不怕苦,我想到我妈挣钱那么辛苦,脖子落下病根,一直治不好,就觉得难受,她为我付出了太多,我也要替她分担一点。
这天,我照常上夜班,因为是周末,客人特别多,我在后厨忙得不可开交,忽然,店经理叫了我一声,我走过去时,她递给了我一杯奶茶,说,“给你,刚才有个长得很帅的小哥哥给你买的,他说让你赶紧喝。”
我纳闷了一下,是谁给我送的奶茶?
卓延?
不太可能,她暑假的行程满满,除非必要事件,她不会抽身来送我奶茶,况且我又在后厨工作,平时还戴着口罩,即使认识的人见到我,也认不出来。
那会是谁呢?
下班后,我换下脏的工作服塞进书包里,然后插吸管喝那杯奶茶,喝了一口,我突然张嘴说:“珍珠烤奶……”
难道是田柾国给我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