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还在乐呵乐呵地笑着。
“学校?你已经上学了?”
“这不是废话吗?我都七岁了还不上学?”
“我十一岁才上的学。”
“啊——”路易丝显得很遗憾,“这就是为什么你不太聪明吗?”
“胡说什么!”小巴蒂有点被气笑了。
“所以你走不走?我带你去玩。”路易丝扬了扬下巴。
“行吧。”
这是小巴蒂第一次,跟着一个小女孩走。
这很奇怪,但他思考一条合适的逃跑路线和如何找到伏地魔大人的同时,也在想在怎么把这个小孩摸透了,顺手送过去。
当他跟着路易丝在一条条小巷子里穿梭,再也不敢说自己对翻倒巷熟悉了,他只是想重新定义什么是熟悉。
这一大片区域像是这个女孩设计出来的一样。他们在一个隐秘的小商店里找一个老婆婆买了有些惊喜的冰淇淋、在路边吓唬正在熟睡的野猫(路易丝说没事的,这只臭猫经常到居民家里偷吃东西)、跳过几个水坑,虽然他并不能像女孩一样像在跳舞一样跨过去。但路易丝狠狠一踩水坑时,小巴蒂灵巧地躲开了水花。他看到女孩眼里的欢喜和不服气时,嘴边的脏话奇怪地咽了回去,而且他知道那些话是不会有重见天日的时候了。
小屁孩。
小巴蒂可不怎么喜欢小孩,但此刻他没有一点不悦。只从发现她是蛇佬腔之后,他还注意到她长得很漂亮。如果穿上斯莱特林校服肯定更好看。
“你看那里。”路易丝带着他爬上了一座老房子的顶楼,她跨上顶楼边沿时吓了小巴蒂一跳,但她只是坐了下来让她可以晃着自己的两条腿,“你看啊!”
“我看到了。”小巴蒂心虚地来到她身边,双手撑在边缘上。他才没看到,但要他说谎确实不难。
“那个酒吧的女老板是我的朋友。”路易丝的长发随风飘起,“你去那里报我的名字,就说我请你的,随便喝。”她真的觉得自己说这句话时帅惨了。
“你能和我说一说你的家人吗?”小巴蒂的注意力不在那里,他想搞清楚女孩的身世。
“我就不说你能把我怎么样?”女孩轻轻碰了碰怀里小蛇分叉的舌尖。
“你是不是被领养的?”
这句话似乎触碰了女孩的伤口一样,她忽的一下站了起来,跨过边沿走回了楼顶的天台上。但也正是这个举动让小巴蒂没有得到答案但也确认了结果就是他想的那样。
不是没有人叫过路易丝泥巴种之类的称呼。不少小孩总拿她的身世说事,说得再难听的都有。
“我们才认识了不到一天就打听我的底细是很不礼貌的行为。”路易丝昂着脑袋,俯视着一屁股坐下的小巴蒂,其实也差不多可以算是平视。
“我没觉得这有什么不礼貌的。”小巴蒂不以为然。尽管他知道自己本来也就不是什么礼貌的人。他的代言词肯定是狡猾和险恶,那些词才不会和他沾边。
“那好啊。”这回换路易丝靠在边沿看向他,“是谁在追你?为什么追你?”
“我的父亲。也就是巴蒂·克劳奇,一世。”小巴蒂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他囚禁了我……嗯,多少年了?今年是哪一年?”
“他囚禁你?”路易丝瞪大了眼睛,“为什么?凭什么?”
真是个小孩。
小巴蒂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就这样带着一个陌生人到处跑,也不怕发生什么意外吗?我这么说你就信了?他在心里摇了摇头。
“他很爱我的妈妈,但不爱我。”小巴蒂啧了一声。
“我爸爸也会关我大哥的禁闭,在每一次逃学之后。”路易丝宽慰地说。
“我从来没有逃过学,毕业的时候拿了十二个学科的证书。”小巴蒂并没有想炫耀。
“真的?你也太厉害了。”路易丝的眼里都是佩服的神色,“这还不能让你爸爸满意吗?还能找到比你更厉害的儿子吗?”
“我……”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女孩的夸奖让小巴蒂有点不舒服,毕竟他可不喜欢这些评价,“我做了和我父亲相悖的事,他所说的坏事。”
“你做了坏事也应该是警察来抓你。”路易丝马上脱口而出,“警察都没抓你说明你做的都是小事。”
“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小巴蒂此时显得骄傲了起来,“我做过的事情你想都不敢想。我可不想把你吓哭,那才是最烦人的事情。”
“呵。”路易丝扯了扯嘴角。
“把对方折磨得生不如死可以算是我的日常。”小巴蒂说着,他是想从女孩眼里看到一丝畏惧的。
“所以他们来找你爸爸告状?”路易丝似乎想的是另一回事,“恕我直言,因为这样就囚禁你好几年?”
“让我解释清楚一点……”
“家人不就是彼此的后盾吗?”路易丝打断了他,“不管你再混蛋,你也是他的儿子啊。我爸爸说就是因为我们属于同一个家族,我们才要无条件地支持和保护家人。每一次我哥哥进少管所,不管调动多少人力和财力,我爸爸都会把他给带回来。当然带回来免不了一顿骂,但我们是家人,我们可以骂。”
“所以我说我爸爸一点也不爱我。”小巴蒂眨了眨眼,他已经能断定这一定是个百分百的斯莱特林女孩。
“这样的家根本不是一个家。”路易丝嘟起嘴,“但你逃出来了,接下来想好去哪了吗?去投靠朋友?”
“朋友?”小巴蒂想到其他食死徒就露出了憎恶的表情,“我的那些朋友,在我们共同的头儿出事还有我出事之后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毫不关心我们过得怎么样,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