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
难道她就是不值得的吗?
女孩鼓着两个大腮帮子,觉得发酸。
是鼻子酸,还是腮帮子酸?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哭了,哭得悄无声息。
她咧开嘴,无声地用五官使劲发泄着痛苦。
她没察觉到嘴里的米饭掉了出来,只感觉鼻涕从鼻子里流出,顺着嘴唇滴到了衣服上。
云烟缓缓接近女孩,一把将她揽进了怀里,什么都没有说。
她是多么懂事,连哭也是这样不与人知。
云烟用手帕替她擦去涕泪,好似也在触摸另一个人。
她的姐姐,也是这样,看似坚强不屈,实则柔软细腻。
女孩稳定好情绪,不自然挣脱开云烟的怀抱,含着眼泪嚅嗫了句什么,云烟到底没听清。
她把女孩额前刘海掖至耳后,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小姑娘,我知道你的难过。”
“可以现在的情势,何不等出了这牢笼再细细谋算?”
女孩听到这话,感激凝固在脸上:“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先答应红玉,做个……”
“小清倌”三字还未出口,云烟就被她狠狠推倒在地。
“我就知道!你和那个女人是一起的!”
“她来硬的不行,就让你来用软的!”
“我告诉你!想让我做表子,死也不可能!”
“拿着你的饭菜,给我滚出去!”
所有人,所有人都要把她往火坑里推!
女孩站起身,指着云烟的鼻子毫不客气地侮辱道:“今天那个唱歌的就是你吧!一个表子,为了荣华富贵不惜出卖自己,你还配做个女人吗!”
“我跟你们才不一样!”
女孩气得捶胸顿足,见云烟想说点什么,她指着铁门驱赶到:
“我不想看见你,滚!你给我滚!不然我就喊人了!”
她情绪激动,将所有怒火一并发作到云烟身上。
云烟却不恼,静静等她发泄完,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只留下句“我下次再来找你”后便拎着食盒和宫灯出了房门,临走时还不忘重新给铁门上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