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的魂简直给咱们云烟姐姐勾了去,连清歌姐姐找他他都不要了!”
云烟方从惊吓中缓过神,没心情听这些杂七杂八,略微敷衍几句就回了云烟楼。
躺在榻上,云烟始终无法入睡。
陆知砚为何会那样生气?
她依稀记得陆知砚临走时眼神中的落寞。
那是一种被辜负的失望与自弃。
可云烟才与他见过两次,感情当真能深刻至此吗?
无人能替她解答,只有透过窗格落在身上的清辉陪着她。
清漏频移,陆知砚自上次后再没来过。云烟在撷春苑也算安生,除了苦练技艺,就是去柴房偷偷看顾那个小女孩。
有次云烟照例偷偷从柴房送饭出来,却迎面撞上了柳媚儿。
她后知后觉把食盒放在身后,却被柳媚儿嘲笑道:
“别藏了,都看见了。”
“我说,人家不领你的情,你倒巴巴地把饭往人脸前送,真是殷勤得跟个哈巴狗似的。”
柳媚儿看云烟不说话,就直勾勾盯着她,后背有些发凉,故作镇定地吓唬她说:“干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小心我告诉妈妈,到时候她不抽掉你一层皮!”
云烟破天荒回嘴了:
“柳媚儿,金琰赏了你这么多首饰,怎么都藏了起来,没交给妈妈?”
柳媚儿心中警铃大作,她指着云烟支支吾吾了半天:“你……你胡说!”
“我胡说?要不叫妈妈去媚香阁看看,有没有什么……”
“云烟!”
柳媚儿急吼吼打断她。
“你给我等着瞧!”
她恶狠狠瞪了云烟一眼,甩袖跑开了。
经此一事,云烟照旧给柴房里的小女孩送饭,倒是一日也没断过。
“好啊,你还真敢给这小蹄子送饭!”
柴门大开,一道声音自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