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摆放粽子碗筷,中间一眼没望他。 到了落座的时候,沈清语有点纠结。 她此刻实在不想跟谢行止这个不要脸的挨着,下意识地想坐远点。 不料位置被傅言凉抢了,四个位置,只剩谢行止身边还空着,她无奈坐下。 傅言凉道:“知道沈姑娘喜静,师兄也不爱跟门中的长老弟子一块过,今日,就我们四人过节吧。” 顺便给每人倒了一杯菖蒲酒。 谢行止目光落到了脸上沈清语身上,他知道,沈清语其实并不是喜静的性子,只是那么多年习惯了,而外人专看沈清语那张脸,都认为她是喜欢清净的。 他记得自己在绝尘崖的时候,每次去陪她,她面上不显,心里其实很高兴。 她常常在后山那棵大树上,看着苍梧山下热闹的情景,得空便会带着他溜出去,哪怕什么都不买,只是逛一逛,她也很高兴。 谢行止不知道,那夜他去后山叫沈清语陪他下山时,沈清语正在看山下热闹的小镇,所以在他来喊她一同前往时,她才会毫不犹豫地应下。 傅言凉已经很久没跟谢行止一起过节了,整个人高兴得很,好像回到了从前,他举起酒杯道:“来,共饮一杯菖蒲酒,驱邪避毒,身体安康!” 众人一饮而尽。 整个席间,谢行止殷勤得很,大半时间都在给沈清语夹菜。 看着冒尖的碗,沈清语:“……” 那人正冲她笑,只是那笑怎么看都有些绚烂的刺眼。 沈清语不跟他计较,当即扒了一口饭。 傅言凉何等圆滑眼尖,一下子就看出了二人的氛围不对,想到他师兄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人,也不容易,他连忙为谢行止说好话:“沈姑娘,你别跟我师兄一般见识,他有时候就是那样,说话有时候不着调,但对喜欢的人那绝对是没话说的。” 想到谢行止之前说了什么,沈清语绷着脸道:“……是挺不着调的。” 傅言凉:“……” 他原本只是打个圆场,不成想师兄真把人得罪了,他坐的离谢行止较远,只能无声发问:“你怎么把人得罪了?” 谢行止白了他一眼,出声道:“吃你的饭,别瞎操心。” “……” 自讨了个没趣,傅言凉懒得管他。 用过午饭,吃粽子时,谢行止面前放的最多,有沈清语包的,也有傅言凉包的。 看着小山丘似的粽子,谢行止惊叹道:“你们这是想撑死我?” 沈清语也不气了,浅浅笑道:“撑死你得了,叫你使唤我包这么多。” 傅言凉指着粽子道:“这其实也不多,我包的有一个,沈姑娘包的给你挑了两个你爱吃的馅,还有顾姑娘包的拿了一个,剩下的是弟子和其他长老包的,我一边给你拿了一个。” 不知为何,看着这山丘似的粽子,谢行止心境倏地欢快起来,指着其中一个特别大的问傅言凉;“这是你包的?你是想报复我吗?” 傅言凉立马否认:“是你自己说少包点,你还要留着肚子吃沈姑娘包的,所以我只包了一个。”他拍了拍谢行止的肩膀:“师兄,凭你我多年的交情,不用谢。” 谢行止笑道:“我谢你个头,这么大的吃下去,我晚上都不用吃了。” 傅言凉道:“那正好,省了。” 看着这些粽子,谢行止难得地高兴,他真的好多年没过过节了,他挑了一个沈清语包的甜馅,拆开吃了起来。 沈清语眼睛亮亮的,问他:“好吃吗?” 谢行止看着她,咬着粽子含混不清道:“好吃。” 沈清语笑了。 刚吃过饭,谢行止吃了两个就吃不下了,傅言凉道:“师兄,你偏心啊,只吃沈姑娘包的,不吃我包的。” 谢行止摆了摆手:“你也不看看你包的有多大,现下,我真是吃不下去了,我晚上吃,行吗?实在不行,明早起来接着吃。” “那还差不多。” 到了晚上,谢行止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就吃了早上剩下的粽子,拉着沈清语一起。 吃完,沈清语有些犯懒,抱着白桃花在院里的躺椅上窝着。这院里原来是没有这个东西的,是谢行止专门给沈清语做的。 怀里的白桃花也窝在沈清语怀里好眠,今天过节,顾欢专门包了个纯肉粽的小粽子给白桃花,白桃花吃饱后,也在犯懒。 沈清语正一下一下地给白桃花顺毛,谢行止从小厨房端了碟山楂糕过来,坐在紧挨着的椅子上。 “来,吃点,消消食。” 沈清语刚撸完猫,不想洗手,也不想动弹,就让他放在一边,待会吃。 谢行止直接将山楂糕送到了她嘴边:“张嘴。” 沈清语顺从地张嘴接了。 尝了尝,觉得味道不错:“再来一块。” 谢行止笑了笑,又喂了一块给她。 白桃花现在被养的白胖可爱,比起最开始那干瘦模样,简直天差地别。摸起来,手感也更好。 沈清语摸着摸着,想起了谢行止的东西还在她这儿。 她从衣裳内袋摸出那串佛珠,递给他:“你的东西。”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