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我会给你留一份的。”
“十哥快走,不然就去晚了。”
不等陈实反应过来。
小福一把拉住陈实的胳膊,带着他向衙门跑去。
陈实任由小福拉着他去衙门,一脸懵逼。
不是……
我回来还得帮着做饭呢。
去衙门干什么?
……
此时。
余杭县衙里里外外围了一大圈人。
余杭县的百姓站在公堂外,不断向内张望。
县衙公堂里,地上跪着两个人。
一男一女。
男的面容粗犷,身形魁梧,一看就是气力充足之辈。
他看上去约莫二十余岁,一身粗布麻衣打扮,不是富户出身。
男人被两指粗细的麻绳捆成了一个粽子。
他脸色阴沉,冷眼看着写有“明镜高悬”四个大字的牌匾,面带讥讽。
男人右边不远处,跪着一个女子。
女子容貌标致,生得一张鹅蛋脸,皮肤白皙细腻,眼睛大而圆,眼眸眨动间透露出一抹楚楚可怜之意。
她衣着华贵,穿的是锦缎,约莫十六七岁,一头随云髻,发丝乌黑油亮。
女子衣服有些凌乱,她手里拿着一块白帕,眼中含泪,眼眶发红,显然是哭过。
面对公堂,她不时用白帕擦拭自己的眼泪,眼中不时流露出痛苦之色。
两人前方,摆着一具白布覆盖的尸体。
衙门外的百姓看着这两人,注意到他们身上都沾有不同程度的鲜血。
此时公堂内的气氛格外沉重。
余杭县捕头宋沧杰站在平时杨县令升堂的案几前,一张脸黑得宛若锅底。
他眼底带着锋锐的冷意,审视着堂下的一男一女。
公堂两边站着表情严肃的捕快。
衙门外,百姓们对着跪在公堂上的一男一女不停的指指点点。
“让一下……”
“让一下……”
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道娇憨动听的声音。
人们低头看去。
只见一个身穿红衣的小姑娘费力的从人群中挤过。
她手里还拉着一个少年的手。
小福和陈实从人群中挤过,直接穿到了公堂前。
“师傅!”
小福见到宋沧杰,赶忙喊了一声。
宋沧杰见到小福,眉头一皱“小福?”
“你来干什么?”
“快回去。”
小福摇了摇头,喝道“我是来查案的,是谁杀了杨爷爷?”
小姑娘一袭红衣,站在公堂前,凝眉轻喝,正气十足。
在场众人见到这幕,不禁都有些错愕。
过了两息,众人才反应过来。
宋沧杰回过神,没有斥责小福。
他第一时间,反而是心中轻叹一声。
宋沧杰深知小福的脾气秉性,执拗的同时又有满腔热忱。
如果小福是男儿身,或许以后能进六扇门,造出一番功业。
“好了,老五,把小福带到一边。”
“她既然想看,就让她旁观吧。”
宋沧杰语气有些缓和的说道。
“是!”
一个捕快从两旁出列,拉住了小福。
小福刚想拽陈实。
那个叫做老五的捕快便小声说道“公堂重地,让你进来已经算是捕头特准。”
“让你十哥在外面看着就行。”
听到这话,小福这才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回头对陈实说道“十哥,公堂重地,你不能进。”
陈实挠了挠头,笑道“没事,这种地方我也从来没想过进来。”
说完,陈实瞅了一圈,找了一个最好的观看视角,静静的看向公堂内。
名叫老五的捕快带着小福站到旁边。
宋沧杰脸色漆黑,眉头倒竖,眼神冰冷。
他旁边则是余杭县的师爷和杨县令的夫人。
一个年岁也有五十左右的老妇人。
宋沧杰目光扫过公堂外的百姓,扫过跪地的一男一女,扫过同僚捕快。
他心中微沉。
余杭县令被刺杀。
五品官员身死。
这可是大事。
如果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恐怕整个县衙都要遭受府尹大人的责罚。
事关重大。
宋沧杰只好喊来县中的百姓,一同观看审判过程。
这件事虽然很大,但好在侦破难度并不大。
杀人凶手就是公堂前跪着的两人。
杨县令死的时候,嘴中曾发出一道惨呼。
几乎是惨叫一传出去,县衙内的护卫就冲到了房中。
把这一男一女堵个正着。
也就是说,凶手就在两人之中。
甚至可以说,凶手就是他们两个。
宋沧杰目光扫过众人,声音威凛道“废话少说。”
“本捕头也不懂那些客套话。”
“事情正如大家所见。”
黑脸捕头宋沧杰伸手一指,指向地上白布盖尸的杨伯云。
“咱们余杭县的县令杨县令今日上午被人刺杀。”
“此事事关重大。”
“护卫赶到时,刚好将两人堵住。”
“本捕头当着诸位百姓、同僚的面,先做一次审判。”
“待府尹大人来了,再做判决。”
听到这话,公堂前的百姓们群情激奋。
“宋捕头,你一定要抓住凶手啊!”
“可恶的恶贼,竟然害死了杨大人!”
“一看就是那个男的干的!”
百姓们站在公堂前,看向地上一男一女的目光,恨不得将两人生吞活剥。
杨伯云治理余杭县深得民心,百姓对他爱戴有加。
见百姓们情绪被调动,宋沧杰静由众人发酵一番,这才抬手止道“肃静!”
“咚咚咚……”
其余捕快一同用手中的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