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起手:“反对。”
“你说。”严霁看向他。
“如果副歌换成第三人称,会削弱冲击力,强烈感少了一大半。”
绣眼问:“反过来呢?主歌也改成第一人称。”
迟之阳皱着眉头:“...样好像就没了‘旁观’”的感觉了,不好不好。而且鼓也是跟着视角变的,主歌部分的鼓没那么强烈啊。”他试着打了几下,“如果视角要换,鼓的情绪也要换。”在大家的讨论下,李归和迟之阳试着改了鼓的形式,换了很多种方式,不断地调整、和众人排练,但效果都不如最开始的版本。眼看着没有定论,严霁出声道:“先跳过,下一个问题,因为我们十个人都会上台,为了不变成大合唱,其实需要更有层次的唱段,不仅仅是和声,还有歌词。”礼音立刻说:“这个是我提的,我觉得现在排练下来整曲都是一个层次,排开让出主唱位置的阿迅,我们现在有主唱,还有像严霁和穗穗这样的伴唱,声音很多,但除了像秦一隅这样有自己强烈风格的嗓音,其他人的声音都融到一起了。”“我觉得这部分可以交给恒刻。”穗穗直言,“之前的《梦游》的层次就非常好。”
他们私底下已经把各自乐队的代表作和现场都研究了一遍,对彼此的了解都很透彻。
绣眼想了想:“梦游是好在歌词的视角就一分为二了,加上一隅和小乙的音色是两种极端,所以层次就很清楚。”她顿了顿,“感觉还是得从歌词下手。”“现在的歌词其实就像是一个受害者的自白。”秦一隅也认真起来,“或者说是一封遗书。”
他顿了顿,继续道:“如果想用《梦游》的方式改这首歌,就得从现在的歌词叙事里抽出其他视角。”“你是说加入加害者的视角!”迟之阳立刻明白。
“这也是一种选择。”秦一隅耸了耸肩。
“可是....”绣眼说,“假设三个主唱分别唱三个视角的歌词,听感肯定是很混乱的,切换起来也会给观众生硬感。“那最多就只能是受害者和施暴者的角度了。”
"我觉得也是。
“先这么定,至少可以解决一部分主唱层次的问题。”
这时候阿迅忽然开口:.....啊对,我不当主唱,我可以伴唱唱
迟来的反射弧把众人都逗笑了。
“去吃饭吧!”迟之阳腾地从鼓凳上站了起来,“我饿死了!”
于是在他的号召下,B组众人像中学生放学一样,将手头上的活儿暂且搁置,一涌而出,结伴来到了CB食堂。和他们的浩浩荡荡截然相反的是,明明已经划进了大组别,但无论是S组,还是A组,乐队之间都有着明显的距离感,即使都在食堂,却各坐各的,泾渭分明。当坐下来,迟之阳就小声对身旁的南乙说:“小乙,我打听到一个八卦。
南乙勾了勾唇角:“又是蜡笔小新告诉你的?”
“是啊是啊。”迟之阳低声说,“他是S组的嘛,雾都怪物的贝斯手,我听他说S组现在乱套了,之前明明定了让倪迟弹主音吉他,雾怪的吉他手弹节奏吉他,结果昨天突然要求换掉节奏吉他。坐在南乙右边的秦一隅也凑过来,一下就抓住了重点。
"要求?谁要求?"
人类在聊八卦的时候总是能化干戈为玉帛。
所以迟之阳也难得地靠近了秦一隅,“说是他们S组的导师让换的。”
南乙看着聚在自己跟前两颗毛茸茸的脑袋,一时不知该怎么动筷子才不会戳到他们俩。
“导师?”严霁听了也觉得奇怪,“可是我们组的导师除了给我们排练的意见,基本不会干涉。
这确实是。南乙也就是在学新器乐的时候找了赵楠,通过赵楠向节目组申请了新的器乐老师速培。
“所以S组现在的气氛很僵啊,离淘汰赛就剩一周了,原定的人没病没伤的突然就被换了,谁能舒服?”迟之阳小声说,“可能就是黑幕吧。严霁点了点头,“难怪这两天倪迟总往B组跑,S组现在的排练氛围应该不太妙。”
南乙忽然想到了什么,低声问:“换了谁?ReDream的阿丘?”
迟之阳眼睛一亮,刚夹起来的小油菜都掉了,“你怎么知道!”
“猜的。”南乙垂了眼,没继续说了。
这下秦一隅想不明白了。
上次他们在食堂遇到阿丘,就感觉南乙一直盯着他看,这次又直接猜中别组的内情,还是那个阿丘。同为言他手,阿丘出道比秦一隅晚一年,中途因为斗殴的负面新闻,换了一个乐队,他技术一般,但因为外形好,粉丝不少。无论秦一隅怎么想,都想不透南乙关注他的原因。
他不是最慕强的吗?
就在这时,B组其他乐队的人也端着餐盘落座了,长长的餐桌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
眼见着失去了旁敲侧击的机会,秦一隅有些烦躁,拿出手机,点开了一个软件,大拇指笃笃笃地敲着屏幕。没连耳机,咚咚咚咚的声音直接外放了出来。
这自然引起了南乙的注意,他扭头看过来:“你在干什么?”
“啊,敲木鱼。”秦一隅一边超高手速敲着屏幕上的木鱼图标,一边回答,“电子木鱼,我那天看绣眼在玩,就下了一个。绣眼听见了,弱弱地说:“我不是在玩,我是认真敲的,可以让心情平静下来。”
秦一隅越敲越快,笃笃笃的声音简直砸在迟之阳脑门儿,他一把抢过手机,关了电子木鱼的软件,再扔回他怀里,“他是平静了,我脑瓜子疼!”“你毁了我的功德。”秦一隅瘪起嘴。
南乙被他逗笑了,嘴角的梨涡露出来。
“哎小乙有梨涡诶!”礼音捕捉到这个小细节,有些惊喜,“好神奇,你平时看上去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