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外人,一把把卷子塞到他手里,抬头,冲着陈西露傲娇地挑了挑眉。
面对她的困惑的视线,解释道,“是啊,你猜得没错,迟哥这成绩放在你们那儿也是数一数二的,我们国高也不是没有比得上省国高的人呐。”
商行舟意有所指。
看上去说得并不是假话。
迟蔚行嘴角噙着一抹笑,只是看她二人口角,手稳稳当当地拎着卷子折叠好,还没得到陈西露的允许前,他半点也没偷看。
坦然的,阳光的。
哪怕是可能经历过不少不好的。
和那些藏在黑暗里无数见不得人的小心思的自己,对比鲜明。
陈西露眨了下眼。
迟蔚行这个意外的选择,逐渐进入棋盘,黑子与白子。
单就个人来说,他与谢墨肯定是旗鼓相当。
谢墨这样高傲的人,对于这样的对手,面对面碰上,通常情况下是不会也不愿意使阴招的。
他更倾向正面击垮。
可如果他“疯了”呢?就像上次篮球赛一样。
“别出心裁”的手腕,片叶不沾身。
陈西露本来是不会犹豫把迟蔚行推到明面上的。
可几回下来,昨天今天所有的加在一起。
迟蔚行的形象逐渐鲜明,不再是一个简单的用来对抗谢墨的符号。
知己知彼,她本来是应该高兴的。
可陈西露到底还是高兴不起来。
这样一个认真,坦荡或者的人,因为她的私心,人生有了全部毁掉的可能。
己所不欲。
仿佛一下子便泄了气,陈西露意兴阑珊,对于谢墨还在说些什么已经完全听不下去了,只是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