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选什么驸马!本公主不选了不选了!”安禾扬袖打断,头也不回地走了。 “公主!” …… 出宫后,马车一路快驰,很快到了宁王府。 安禾只比太医晚到了一会儿。 王府花香阵阵,花瓣飘落。 院子里,宁久微坐在圈椅上,一只脚正搭在小圆凳上,在被太医扶着诊断和包扎。 “明宜!” 宁久微抬头,眼睫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安禾……” 她见到她又哭起来。 “怎么样了?”安禾走到她身边,宁久微圈住她的腰靠在她身上。 “疼……” 刚才太医诊治的时候特别疼。 “何院首,明宜公主伤势如何?”安禾紧张地问。 何太医处理好伤处后,起身行了一礼,“明宜公主扭伤了脚腕,骨头并无大碍,安心静养就好,公主放心。微臣会再回宫中开个方子送至王府。” 安禾深深松了口气,颔首道,“好,轻罗,你随何院首一起去。” 一旁的轻罗应声,“是。” 太医走后,院子里剩下她们两个。陈最守在院外,魏叔则已经开始着手要改造那些假山了…… 她一个人受伤,一大群人受怕。 银烛今天都吓坏了。 安禾:“银烛呢?” “去给我煮面条了,我还没吃饭呢。”宁久微声音哑哑的,抬手抹了下脸上的泪痕。 “所以你是怎么回事?”安禾皱着眉,推了一下她的肩,“怎么会从假山上摔下来了,你不是怕高吗,爬那么高做什么。” 听见消息的时候都吓死她了。好在只是扭伤了脚踝。 宁久微看了眼自己被包的严严实实的脚腕, “捡风筝。” “捡风筝这种事还用得着你自己来吗?为什么不让陈最去?”安禾滔滔不绝,“银烛和轻罗也都在,你这般娇贵,什么时候还会自己做捡风筝这种事了?” “我……我、那是王兄给我做的风筝,我很珍惜不行吗,当时就我自己一个人在,而且我看那边也不是很高……”宁久微说着看她一眼,眼泪开始断线, “我都这样了你还骂我……” 安禾叹了口气,拿出帕子递给她。宁久微没好气地拽过去。 安禾放松下来,走过去倒杯水喝。 她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她哭。 半晌,安禾笑了声说,“难得见你这个样子,魔王公主也哭鼻子咯。” 宁久微看她幸灾乐祸的样子,把擦了眼泪的帕子丢回她身上,“还给你。” “脏死了。”安禾嫌弃地把帕子扔回去。 宁久微轻哼了声,明知故问,“你怎么来了,你今天不是要选驸马吗?怎么样,有喜欢的吗?” “选什么选,本公主一个都没见到。还不是都怪你。” “是吗。”宁久微捡回帕子擦了擦下巴凉凉的泪水,“这么说,本公主比你的驸马还重要?” 安禾轻嗤,放下茶杯,“自作多情。” “也不知道是谁一直戴着我送的颈链。”宁久微说。 “本公主只是单纯喜欢这条玉链而已。” 宁久微弯了下唇。 安禾:“早说让你今天进宫陪我吧,就不会自己待在王府闲着出事了。” 安禾前两天就说过了,让她今天和她一起去承明殿瞧瞧陛下挑的那些准驸马人选。 宁久微推脱也是因为没想好要怎么断了安禾这个“一见钟情”的孽缘。 林霁啊林霁,本公主为了你牺牲如此,若不能凯旋尚公主,她一定不放过他。 “今日本公主原本还打算好好选一选驸马呢,听说今年的状元探花都在,也不知道状元郎长什么样子。” 宁久微正捧着杯水喝,听见安禾的话顿时呛了一口。 “你、你能不能别惦记状元郎了。” 也不知道她怎么对状元郎这么执着。 也许……多少是因为顾衔章的原因。 毕竟顾大人十九岁初次面见陛下时,不只是他见明宜公主一眼多情,亦是安禾见他。 自那时起安禾便对文臣风姿有了最具象的记忆。连带着对状元郎都有着特别的情结。 安禾:“我想看嘛。” 明宜:“那你要是真想看,我陪你一起。” 安禾托着下巴看向她,“你就别折腾了,伤筋动骨一百天,知道什么叫静养吗?” “可是王兄出征了,王府里只有我一个人。”宁久微垂着眸,语气可怜,“我也没朋友……” 安禾顿了顿,故意说,“那能有什么办法,反正你也不是第一天没朋友。你从小就没朋友,你那么娇蛮难伺候,哪有人敢和你玩。” “是啊是啊。”宁久微别过脸,“那就让我一个人待在王府自生自灭好了。” 安禾笑了声,清清嗓子,“看在肃王哥哥让我照顾你的份上,本公主就勉为其难留在王府陪陪你罢。” 宁久微装作不在意地轻哼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