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得爽真不是人,枉咱们严掌柜待他如亲兄弟一般。”
民夫们纷纷上前观看,又纷纷怒骂高得爽。
高得爽早已经人头落地,哪里还能辨解呀?
石天雨抓住时机,劝说民夫们让路,大声说道:“弟兄们,请让出一条道来,本官要拿高得爽的罪证回县衙门,并请严掌柜暂时回县衙门协助调查。尔等若是不放心,可随本官一起回县衙见证,吃住费用均由县衙支付。你们停工之后的误工费,也由县衙发放。”
条件很优惠呀!
能用钱来解决的问题,一律用钱来解决。
民夫们一听,感觉石天雨言之有理,遂纷纷让路。
老百姓嘛,就图个实惠。
石天雨手一挥。
宋子青等人押着严林石,众捕快用木板抬着高得爽和五名保镖的尸体,一起回归县衙门。
月影西沉,天际骤暗。
一群捕快点燃火把上路。
张慧追上石天雨,低声说道:“公子,为什么非要用江湖手段来署理公务呢?”
唐关闻言,连忙替石天雨解释,为石天雨圆场,说道:“慧儿,你能劝说严林石如数足额补交税银吗?高得爽长年住在严林石这里,他还会收税吗?严林石有驻军作为后台,他会把石大人放在眼里吗?这严林石可是欠着十几万两银子的税赋呐。”
张慧这才会意过来,娇嗔地骂道:“你与公子简直是蛇鼠一窝。”
飞身上马,走在前面去了。
“走,看石大人如何对待严掌柜?”
一些民夫纷纷跟在众捕快身后,连夜奔往谷香县城中。
石天雨侧头问唐关:“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太狠了些?”
唐关坚决支持石天雨,说道:“大人,只要你对百姓好,对坏人恶人怎么狠都行。”
石天雨放心地点了点头,飞身上马。
潘栋看到石天雨策马离开,便对唐关说道:“唐兄弟,石大人对慧儿说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石大人说唐兄弟人品和武功皆不错,劝慧儿姑娘把心交给你呐!”
唐关有些腼腆,有些害羞,心里却是甜滋滋的,说道:“潘兄,你取笑小弟了。”
陈彪也驱马过来,又取笑道“唐兄弟,到时你可得大摆宴席啊!众弟兄等着喝你的喜酒呐!”
宋子青也凑近过来,调侃的说道:“咱们还要闹洞房呐!”
众人闻声大笑起来。
张慧策马而来,骂道:“潘兄,你又胡说八道了。”
扬鞭甩向潘栋。
潘栋一闪,拍马向前,跑到石天雨身边。
陈彪在马背上扮了一个鬼脸,调侃地说道:“慧儿姑娘,不打扰你与唐兄弟了。”
遂掉转马头,跑到后面去了。
宋子青一笑,也调侃的说道:“这个月夜好美,不打扰二位浪漫了。”
也掉转马头,看押严林石去了。
一群捕快又是一阵大笑。
张慧懊恼的策马狂奔,跑到最前头去了。
说说笑笑,时间过得很快。
不知不觉,石天雨等人押着严林石回到了城中。
残星明灭。
谷香城中,县衙的门前大街,亮着高高的大红灯笼。
“大人,回来了?”
听到一阵马蹄声响起来,朱祥和苏醒二人连忙从公堂出来相迎。
石天雨飞身下马,连忙大喝一声:“传令,马上升堂!”
不料脚步轻浮,竟然摔倒在地上。
朱祥惊叫一声:“石大人,您怎么啦?”
急忙上前去扶石天雨。~~
唐关急急飞跃而来,惊叫道:“石大人?您怎么啦?”
张慧惊叫了一声:“公子,你怎么啦?”
一把抱起石天雨的头,揽在怀中,惊惶失措地大叫。
纤手一探石天雨的额头,竟然是冰凉冰凉的。
有捕快提过灯笼来,但见石天雨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嘴唇动了一下,却没有说出话来。
陈彪大喝一声:“来人,快请朗中!”
急让捕快找朗中。
唐关急忙喝道:“石大人晕过去了,暂且将犯人收监,待石大人醒来后再审。”
宋子青等人连忙将严林石押进地牢里去。
那些民夫见状,傻眼了,赶紧质问朱祥:“朱主薄,小民连夜跟着你们进城,本是来看你们审案的,可是石大人生病了,那现在小民如何是好?”
唐关分开张慧,抱起石天雨,穿过县衙,回到了石府。
刚推开门,石天雨便从唐关怀中溜滑下来。
唐关惊叫道:“大人,你,你没事了吗?没生病吗?”
张慧也很惊愕地看着石天雨。
玥儿蹦蹦跳跳的跑来,笑道:“我哥哥能有什么病呀?骗那些民夫的。呵呵!你们真笨!”
小小年纪,经历的凶险多,见识也广,视野开阔,十分聪明。
果然,石天雨说道:“唐兄,你出去嚷嚷,称我吐血了,让民夫们住店,食宿费用和误工费由县衙支付。给他们每人买些盐油酱醋米。放心,所有的这些费用支出,全算在严林石的头上,让严林石的家人掏钱。严林石在咱们的手上,量他的家里人也不敢不掏钱出来。”
唐关忽然明白了什么,连忙转身飞跃出去,大嚷一声:“不好了,石大人吐血了,快来人啊!”
朱祥、潘栋等人一听,急急奔往石府。
唐关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