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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致富闻言,顿时作声不得,便转身大吼道:“来人,将向来香押回地牢,稍后再审,传郎中,给向来香疗伤。田路风,传令下去,务必看好向来香。另外,你约上袁伟清,带些人去涪城一趟,监督石天雨调查取证。”
田路风和众衙役均是气的七孔生烟,但是,又不得不听令行事,将向来香拖回地牢里,还派人去请郎中来给向来香医治伤情。将向来香拖入地牢之后,田路风即刻动身,带了两名捕快,约上袁伟清,策马赶赴涪城而去。
马致富遂抱拳拱手,躬身请吕源到公堂背后的内堂去坐会,品品茶,聊聊天。
吕源松了一口气,遂心生一计,便抱拳拱手,说道:“马大人,不了,就在门口聊几句吧,你我同僚多年,情同手足,无须客气。
老夫听说令公子尚未婚配,戴坤之女戴如意年方十七,大家闺秀,容貌端庄,身材亦好,乃是云南灵蛇剑门弟子,可谓文武双全,只可惜,其生辰八字与老夫之子不合。
所以,老夫收意儿为义女,看看能否与马大人结亲呀?现在,戴坤一家三口,暂住在敝府里,马大人若有闲功夫,可携令公子过来看看意儿。
如有不适,也没关系,反正没有正式作媒。
犬子初生,也是一样,并无与意儿正式谈论婚嫁。
所以,意儿不存在名声问题。”
为了营救戴坤,只好使出浑身解数,将戴如意卖来卖去。
马致富不是傻帽,这个时候,涉及到戴坤的重大案情,岂会与戴坤结亲呀?
还想借此机会,往戴坤的案情里深度去挖掘更深层次的案情,要置吕源于死地呐!
于是,便抱拳拱手,委婉的对吕源说道:“谢谢吕大人关心犬子之终身大事!只可惜,犬子刚去京都,不日回川,下官自当携犬子去看望戴大小姐,若是有缘,则与戴知府结成亲家。
当然,这主要是看年轻人的缘分。犬子顽劣,下官经常奈何他不得。
不过,以戴姑娘之美貌,犬子必定会心动的。”
委婉推辞,话说的甚是动听。
吕源也不生气,点了点头,遂告辞而去。
而且,这也不算是热脸贴上冷屁股。
毕竟此事也没和戴坤商量,也没有收戴如意为义女,随口说说而已。
无论怎么样,毕竟还是保住了向来香。
刚才向来香大呼救命,说明马致富对向来香动了刑,但是,向来香并没有什么口供。
作为老官僚,也曾经当过涪城的知府,吕源明白,向来香暂时扛住了,口风算是严密的。
吕源回到吕府,来到西厢房,看到吕初生正在鞍前马后的服侍韩凤凰,又听说戴如意因为劳累而去睡觉了,不由暗自叹气,知道那肯定是戴如意的托辞。
于是,便去看望戴坤,向已经苏醒过来,并且躺在床榻上的戴坤通报了向来香的情况。
戴坤闻言,心头一阵激动,欢喜的赞道:“向来香为人正直,刚阿不亚,是一块硬骨头,好样的。接下来,石天雨会证明小弟与向来香无罪的。”
遂强撑着爬起身来,抱拳拱手,向吕源行礼。
为了保住向来香,从而保住自己,戴坤只好说向来香的好话,心里也想只要向来香口风严实,邬正道又已经死了,那么,此案就无法深挖下去,就无法涉及到自己的那些臭事。
此时,不仅不恨石天雨,反而对石天雨寄予重望了。
吕源伸手按下戴坤的拳头,气道:“硬个屁!向来香就是一个贱骨头,无非是心里还有点希望,盼望老夫能救他一命。戴坤啊戴坤,你不要总是自作聪明。本官保住向来香,只是暂时的。
案子在马致富手中,向来香的命,是马致富说了算。
而且,马致富与本官有矛盾,一直想挤走本官,好让他自己来当布司呐!
现在,就看石天雨能不能保住向来香,能不能保住你了。
哦,对了,你与石天雨不是死对头吗?为什么短短几天功夫,石天雨又对你那么好?不仅亲自护送你来成都看病,还为你涉及的案情拍胸担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送钱给石天雨了?送了多少钱给石天雨呀?”
忽然想起了什么,便设计向戴坤套话。
戴坤顿时满脸通红,心慌慌的,额头渗冒冷汗,但是,怎么可能说出石天雨与戴如意的事情来呢?对于石天雨与戴如意的那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说,打死也不能说。
于是,戴坤讪讪的说道:“呵呵,吕兄,小弟与石天雨确实是有些过节,主要是因为石天雨这小子砍了小弟的大舅子韩进。原本,小弟与石天雨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所以,小弟此前对石天雨耍了些手段,不过是想报韩进被砍的仇。
几年前,石天雨逃难到涪城,还是小弟接纳了他,收他为徒,传其射箭之术,让他名扬辽东,成为抗金英雄。可以这样说,没有小弟的辛苦,不会有石天雨今天的成就。
而且,来成都之前,意儿又与石天雨义结金兰,劝说石天雨想想以前下官对其之恩德,故此,石天雨这些天也想通了,又对老夫好起来。石天雨此人不错,还会懂得感恩。”
说来说去,便是往他自己脸上贴金。
现在,连石天雨能够成为抗金英雄,都是戴坤的功劳了。
而且,戴坤还习惯的提起韩进和王才之事,如此来激起吕源对石天雨的仇恨。
吕源闻言,气呼呼的骂道:“哼!姓石的真不是东西。诶,算了,不提这些臭事了。戴老弟,你好好的安心养病。记住,不得出门。免得被马致富逮住了。”
刚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