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是他的亲生父亲,而母亲却不是。
令何苒惊喜的是,官员考录取的八十二人里只有一名女子,而在二考中被录取的却有五名女子。
孟青有两个弟弟,父亲去世时,两个弟弟一个八岁一个六岁,无法继承家业,眼看家业守不住了,十五岁的孟青自己作主退了亲事,从此后抛头露面,用柔弱的肩膀挑起重任,不但没有令父亲留下的产业被族人吞食,还将产业扩大了整整两倍。
而此次官员考,当地来的二十名考生中,只有姚琳琅一枝独秀。
官府将大红喜报送到姚家,她那残疾的兄长热泪盈眶,族人们也换了一副面孔,又纷纷游说兄长,让姚琳琅招婿,免得便宜外人。
苒姐不再是那个上窜下跳的小女孩,她身材高挑,五官精致,她背着画板,戴着校徽,神采飞扬。
消息传过来时,周沧岳刚刚打下荆门。
他又在学校里放了一把火,趁乱逃了出去。
到了晋阳城外,何书铭向他们告辞,揣着两人给他的一袋子干粮和二两银子,走进了晋阳城。
她叫孟青,豫地人,家中豪富。
“正月那个十五挂上红灯,红灯那个挂在哎大来门外,单那个等我五那个哥他上工来,哎哟哎哎哟哎哎哎咳哟”
虽然只考上两个,可他也只送过去两个人啊。
另一个丐帮子弟郭青山,官员考第八十一名。
何苒对这两轮考试中脱颖而出的六人非常满意,官员考时录取的那名女子名叫姚琳琅,不但文采斐然,而且熟读律法,何苒准备等她实习期满就调到自己身边,她现在急需一个这样的人才。
可是不久他便知道,苒姐的那个很厉害的哥哥已经不在了,苒姐的父母一病不起,苒姐也放弃了考军校。
可是他不敢,他不配。
而另一位有经商经验的,和她们的情况全都不同,她是硬生生被家里逼得无路可走,才来参加官员考的。
于是在一个晚上,他看到又有一个女生被教官带进小黑屋,他悄悄从窗户里跳进去,把那个趴在女生身上的畜生打了一顿,废了他的三条腿。
母亲以为他生下就死了,悲伤过度,就此一病不起,虽然被娘家找回去,可也只撑了一年,便去世了。
襄阳才子白之羽,官员考名列第一。
何书铭晚上出来,也不敢去客栈里买吃的,就靠着他离开京城里贴身藏着的几张干饼子度日,快天亮时再钻进货物里。
他的分数让他只有一个选择,就是上那所被称为监狱预备役的中学。
在得知孟青二考第四时,孟母和两个弟弟吓了一跳,找人打听才知道,孟青擅长经商,又是正儿八经的科考入仕,再加上何大当家重用女子,所以孟青有很大可能会进户部。
有一次,他看到苒姐眼睛红红地从大院里走出来。
那一刻,他很想冲过去,让苒姐想哭就放声大哭吧,不要忍着了。
少年清秀白净,瘦得皮包骨头,没办法,干饼子吃完了。
可是她也只是知道何书铭回了真定,并不知道其他的事。
官员考总共录取八十二人,郭青山虽是吊车尾,但也是考上了。
苒姐是想起哥哥了吧。
现在好了,这一路上的大小土匪都被何大当家打跑了,跑不了的也都给招安了,他们只管赶路,别自己掉进沟里就行了,至于别的,不用管。
何苒亲自召见她们五人,问起她们为何会来参加考试,五人都是满腹苦水。
孟家那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以后就是孟大人了。
孟老娘又惊又喜,带上两个儿子便来了京城。
他很幸运,被爷爷捡到,辛苦养大。
何家没被满门抄斩,只能说是何大当家心善。
他的那对所谓的父母赔了一大笔钱,学校没有报警,而那对父母也来找过爷爷,他担心爷爷不会说谎会露馅,所以他也只能偷偷摸摸地给爷爷送钱送药。
这五名女子中,只有一个是官员考落榜的,余下四人都是专门赶来京城报考的。
周沧岳哈哈大笑,让人买来二十头猪,每个将士都能分到一碗肉汤。
孟青都当官了,当然要提携两个弟弟了。
他的父母在他还没出生时就分手了,母亲独自在一个黑诊所里生下他,黑诊所见生下的是男孩,又见母亲孤身一人,就起了坏心思,用死婴替换了他。
可惜,他们来晚了,孟青已经去大同实习了。
刚好有熟人从京城带信过来,说是有二考能考医科,族里便让男丁来京城碰运气,她们两个包袱款款也悄悄来了京城。
那两位擅长武功的,一个叫许香草,一个叫廖莹莹,她们的情况和罗家姐妹恰恰相反,都是自小在家里和兄弟们一起学武的,现在有了机会,她们跟着兄弟们一起来了京城,本来只是想见见世面,增加阅历,没想到竟然全都考上了。
兄长特意写信,让姚琳琅知道族人的嘴脸,让她不要被家事所累。
报考医科的要辨别药材,还要给病人诊脉。
说来好笑,那几个兄弟还动过顶替她们名额的念头,可她们的名字写在大红榜上,一看就是女子,罗三娘和罗四娘,想顶替也不行。
说不管就不管,白天他们唱歌赶路,晚上他们唱歌睡觉,压根就不知道货物里面藏了一个人。
再后来,他知道了他离开那所学校之后的事。
而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孟青是自请去大同的,原本她是能留在京城六部衙门里实习的,可她不用猜也能想到,孟家肯定会来京城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