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愿领责罚。”
“老夫子只管痛痛快快的说,”幺妹见老夫子已露怯意,笑道:“玄幻门从不罚鬼,有什么话,老夫子随意说便是。”
“是是是,”老夫子瞟了一眼幺妹,道:“想毕这位就是天真大人吧?”
“不错,”幺妹笑道:“我就是定玄天真,他就是我老公成幻大士。”
“难得难得,”屈老夫子道:“天真大士竟是如此年轻,如此平易近人。”
“所以啊!”幺妹笑道:“酒席上,老夫子千万不要介意,有什么难言之隐,只管说出来。”
“天真既然如此说,”屈老夫子道:“就去了老夫芥蒂之心。”
“别芥蒂别芥蒂,”幺妹端起酒杯,笑道:“老话说得好,酒壮怂人胆。我知道你老夫子,当年奔走于救国救民之中,并不是个怂人。不过呢!都是那么多年的鬼了,说话顾这顾那是免不了的。其他的话就算了,就把这次延误两天的事说说吧!”
“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屈老夫子端起酒杯,一仰脖子,干了杯中酒,道:“自从寄居汩罗龙王篱下,小老儿就没有随处走动过,只等汩罗江老龙告诉老夫,昊天大帝通知,所有天下冤魂怨鬼,都去玄幻门得一个出身。
“又说组建玄幻门的定玄天真和成幻大士,是难得的有道清修之士。为我等无处容身的冤魂怨鬼,开辟一处无争斗,无欺压,无私欲,鬼鬼平等,想干啥就干啥的纯净之处。
“老夫听了,当时就心花怒放了。觉都懒得睡,就离开了汩罗江。
“走到岳阳楼,想去拜望一下范仲淹,范大官人。不曾想,未曾谋面,范大官人招待却极度热情。生死不让走,难却其盛情,只得住下。
“老夫问他接到通知没有,他倒回答得干脆,昊天老儿的通知是接到了,不用三请四催,是懒得来的。
“天真大士想想,他范老大是有根基的鬼,有名的岳阳楼可以容他胡来。小老儿可不敢去比,吃的在肚子里,穿的还是这套跳汩罗江时穿的破衫。
“玩了半个月,小老儿就坚决请辞。范公见我去意心切,也就不好如何了。
“自从小老儿跳了汩罗江后,一直憋在那江底,真没想到,时过境迁的变化会有如此之大。飞机轮船,火车汽车,竟是横穿直闯,可坐那玩意就是要钱。
“我一个身无分文的老鬼,就只有一边走,一边看这变化多端的苍茫大地。紧走慢走,这天来到了龟山,又被黄鹤楼的周公瑾,带着鬼众围业时发现了。
“互通姓名后,左说右说,要小老儿上他黄鹤楼去住几天。这也算盛情难却,只有唯命是听。
“玩了一个星期,问他通知之时,回答和范公一口话。有基业的鬼就是大气,这是小老儿当时的感觉。于是,就只有辞别周瑜,一直望玄幻门来。
“可是,没有基业的鬼太多太多,赶来玄幻门的可说是鬼山鬼海。只怪老夫脚力不够,一边走一边玩,就到了今天才来,也就是延误了两天的原因。
“屈老爷子辛苦了,”幺妹笑道:“今天到也不迟。为了你的辛苦,来!我们干一杯!”
“谢谢天真大士美意,”屈老夫子笑道:“小老儿空长若大年纪,就算当年任大夫之时,都没有喝过这么好的酒,都没有吃过如此美味的佳肴。”
“你这老儿的眼睛里也太没有眼珠了吧?”幺妹喝了酒,笑道:“别说你,就你那皇帝老儿,喝得起这种酒,吃得起这种菜吗?”
“是是是,”屈老夫子唯唯诺诺,道:“此物只能天上有,人间哪去觅行踪?”
“你这臭老儿真无聊,”幺妹盯着屈老夫子,笑道:“历史到了今天,我和老公可不跟你甩酸的。你那纯属文字游戏知道吗?本天真有一句话要问你,你可得老实回答本天真。”
“是是是,”屈老夫子诚惶诚恐,道:“小老儿万不敢期言天真。”
“本天真就给你直说了吧!”幺妹又喝了一杯酒,笑道:“你这臭老儿,是不是特喜欢吃粽子啊?”
“天真说笑了,”屈老夫子道:“小老儿知道天真之意,只是,说起这事儿,小老儿就汗颜……”
“你这老夫子先别汗颜,”应时游端起酒杯,笑道:“喝了这杯酒,我们先把正经事说了你再汗颜吧!”
“这……”屈老夫子的眼光,从酒杯移向了幺妹,道:“合适吗?”
“你别这别那,”幺妹端起酒杯,笑道:“也别合适不合适,我们这里有个规矩,谁有正事谁先说,汗颜之事先靠边。”
“原来如此,”屈老夫子把眼光转向应时游,道:“谨听大士吩咐。”
“其实,”应时游干了杯中酒,笑道:“也不叫什么吩咐。玄幻门还有一条规矩,不能强鬼所难。做任何事情,都得心甘情愿,绝不勉强。屈老爷子听明白了我的话没有?”
“原来真有这般自由,”屈老爷子笑道:“小老儿听明白了,请大士说出详情,小老儿自当效命。”
“事情是这样的,”应时游笑道:“这组建玄幻天地,目的是造福于鬼类。可是,鬼上一百,就是形形色色。各是各的想法,各是各的打算。有怨气冲天的,有作恶多端的。我们既然要造福鬼类,就要把那些怨气冲天的鬼,作恶多端的鬼,进行改进。
“怎么改进法?我和幺妹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把所有的恶鬼和所有的怨鬼,全都丢进奈河去泡。不论多长时间,直到把恶鬼身上的恶习,怨鬼身上的怨气,全部泡掉,能够成为一个纯纯净净的玄幻生,才能收进玄幻门。
“这样一来,就出了一个麻烦。奈河没有龙王你知道吗?我和幺妹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请你屈老爷子,出任这奈河的龙王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