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精精没有用很大的气力。但被刘玄德等鬼听了去,就像静水受到了巨大的激力,顿时,酒意也消散了,大脑也清醒了。
他们虽然都不懂八阵图,听小姑娘说得头头是道,就算有些疑心。虽未全信,只看小姑娘信口说来,一点都不矫柔造作,竟像内行随谈。
各自心内竟是担心不已。
特别是刘玄德,身为哭皇帝,最为重感情。自从三顾茅庐,曾经形影不离,大事小事都由先生指点。此一战虽无必胜把握,只求打成一个不相上下的平手,应该不成问题。
用先生的话说,就是能够自保。到时候,就算归于玄幻门下,总还不至于老脸丢尽。
不过,此时此刻的刘玄德,毕竟喝过一杯琼芳记意。赶紧意识到不该有此私欲,事事顺其自然,不可勉强。
想到此,两眼去观众兄弟,个个脸色自然,都在观看前方鬼阵。
刘玄德也把两眼投向前方,只见鬼影闪闪,雾气蒙蒙。隐约可见先生手执白羽扇,指东划西,窜北跃南。
“只听得刚才小姑娘说,”看罢多时,刘玄德收回目光,问精精道:“刚才小姑娘说,一般之士破八阵图,先从东方生门打入,再经西南方休门杀出,复又从正北方开门杀入,可破八阵图。小姑娘嫌它麻烦,你不用此法。
“备请问小姑娘,假如你要破此阵的话,将用什么方法去破?可否相告?”
“这……”精精未开言,先把两眼去看大爷。
“没有关系,”幺妹笑道:“玄幻门要做到光明磊落,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他们愿意听,你就不要有所顾忌,想说就说。”
“精精知道了大爷,”精精在观礼台上走着,两眼望着即将摆成的八阵图,笑道:“我可不管他什么生门,死门,休门,开门。
“就这样,分开身来,从八门直接杀入。把蓄电功能升到一千二百度,不管它是阴兵还是阴将,挡我者死,挨我者伤。直到中央大阵,擒住布阵师,难道此阵还不破么?”
看着一个小姑娘,一边说,一边闪。闪一下,就多出一个小姑娘来。一闪一闪,就闪出了七个小姑娘来。
八个一模一样的小姑娘,通身红了起来,红了再亮,犹如八盏巨灯,最后似八个火球。
刘玄德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精精收了分身,对哭皇帝笑道:“玄德公认为精精能破你家先生的八阵图吗?”
“能能能,”刘玄德的最后一根软肋已被卡住,只得强笑道:“小姑娘用这等强劲的攻法,八阵图一定能破。不过,天真大士二位掌门,备认为,仁慈之心随处可见。备恳请,八阵破图之时,留下先生性命,不知可否?”
“玄德公放心,”应时游笑道:“玄幻门二掌门都商量好了,遵照玄幻门的宗旨,必然不会伤害卧龙先生性命。”
“在此,”刘玄德站起身,一揖起手,道:“备就为先生谢过。”
“玄德公不必客气,”应时游笑道:“只要众将军不责怪玄幻门就好。”
“不怪不怪,”张飞道:“玄幻门又没找到白帝城去,怪你不得。”
关羽,赵云二将军横了张飞一眼,没有说出话来。
正在这时,诸葛孔明出了八阵图,来到观礼台前,先向刘玄德打了一拱,道:“主公在上,众位将军左右,亮己将八阵图摆布完毕,敬请主公示下。”
“先生,”刘玄德道:“备虽然知道先生阵图神计,但意料之外不得不考虑,先生是否可以考虑放弃与玄幻门一睹高下,好言相说,就归顺了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强出头时终有损,备劝先生不要只顾颜面不顾身。”
“主公啊!”诸葛亮一揖到地,道:“亮为知己肝脑涂地,不为自己身败名裂为意。事情到了今天这个时候,不去多想,成则为王,败则为冠。亮终身事主,不以一己坏大局。亮别无他说,只得争求主公之意。”
“既然如此,”刘玄德见军师情真意切,只得道:“先生自己定夺吧!”
“定玄天真,”诸葛亮正面对着观礼台,手起一揖道:“成幻大士在上,亮深知天命难违。但为臣之道在于,忠心事主,亮自出茅庐,紧跟主公左右。
“亮曾喊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成都未能劝住主公讨罚东吴为一大憾事,遭陆郎火烧连营,都在亮预料之中。
“介于此,在鱼腹摆下八阵图,指望擒陆郎解气。随后,亮观天象,陆郎命不该绝于此,被岳父黄承彦老大人引出陆郎,叫他东归去了。
“苍天佑亮六出祁山,与司马懿对垒。也用上了八阵图,可惜的是,高明遇愚人。司马懿只知小心奸诈,讽骗军士,绕八阵图而他往。
“今天是亮第三次摆此阵图,望成幻大士见谅。”
“本来我很生你的气,”应时游笑道:“因为你不识时务。明明知道天命难违,还要逆天行事。明明知道,进入玄幻门是大势所趋,还要仗着一己之能而行。这不就是愚蠢至极吗?
“试问孔明先生,你一旦在八阵图中被擒,心里安逸吗?”
“亮言尽于此,”诸葛亮道:“大士不必多言。来吧!亮在八阵图中恭候。”
“且慢,”应时游见诸葛亮要往阵里走,忙道:“你这小小八阵图,还不需要我玄幻门掌门出面解破。本大士随便派一个来,你可愿意?”
“来者不定论,”诸葛亮道:“破阵是目的。只不过,身为一代掌门,派些小虾小米妄送性命,亮倒觉得是掌门的不该。”
“进阵吧孔明先生,”应时游笑道:“我只见过死到临头嘴也硬,没有见过输到临头嘴也硬的主。进阵吧进阵吧!玄幻门的破阵之士马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