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卿叙太杞人忧天了,说不定是风吹的草动,又没什么事儿,就大大咧咧走了过去在草里一阵摸索。
这一举动可把裴卿叙吓得半死,心里只能暗自祷告,也是求爷爷告奶奶了,这祖宗,皇后的心尖宠,皇上的宝贝儿子,一定不能有事儿。
“我就说没事吧,漂亮哥哥,你太担惊受怕了。”箫非喻提起草里被铁线圈勒住后腿的一只兔子,不大点的一只。后腿处因为铁丝勒的太紧而渗出鲜血来,染红了灰白的兔毛。
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裴卿叙也终于松了口气。
裴卿叙抱过兔子,给它解开了束缚,扯了节衣服上的绸缎为兔子包扎了伤口。怀里的兔子不打不闹,十分乖巧,裴卿叙不由想到,人人都说是野兔性凶,野兔子都爱咬人,这只倒是不见得。
等春猎结束,他定要把这只好命的兔子带回府上好生抚养,虽然体会不到哥哥他们左牵黄,右擎苍围猎的快感,但有幸得只宠物于此,也不枉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