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都黑了下去。
心想给你喝,哪怕不好喝也咽下去,哪有当面打脸的。
“小子给回你,这酒闻着挺香,喝入口中如同脏脏浊水,难以下咽。”
老人又往外呸呸了几口,缓过来正色说道。
闻言,徐长生皱起眉头。
自己喝起了明明和其他酒水差别不大,哪有他说的那么不堪?
为了证明给他看,徐长生当着他的面喝了一口,神色享受无比。
老人走到距离三步外的地方,为了能将少年看的更加仔细,微笑道:“你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说罢,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紧接着问道:“看你一副穷酸气环绕,这酒应该不是你那家族赠你修行之物,这又是谁给的?”
徐长生的目光由复杂变得审视起来,自顾着喝酒,没有开口。
见状,老人哈哈大笑,“虽然不知道你心中如何想,如果跟你说我与你那师父认识,那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将酒壶别回腰间,徐长生一脸淡漠道:“你说你认识我师父,那你倒是说说看。”
老人叹了口气,“人都死了,还说个啥?”
少年闭上了双眼,认真思索了片刻,最后沉声说道:“我师父估摸着你已经猜到,至于这酒,是安北城苏公子赠我的。”
“安北城苏家吗?竟是这个扎根了数十年的家族”老人呢喃起来,神色变得庄重肃穆。
只是如今的少年还不知道,自己的随口一句,将会让那个计划提前数年,甚至是几十年。
少年也没有过多停留,转身就走。
老人同样一闪而逝,寂然无声。
安北城苏府内,苏翦早已返身回来。
在府邸后花园,那里种植了许多暗黑花草,每当阳光出来时,还会泛起缕缕白烟,十分抵触。
可这些却杀不死它们,而苏翦也是要让他们提前适应着这人间的日月光辉。
风度翩翩的苏翦手持木桶,里面不是清水,而是血红液体。
血一般的红。
他轻抬一手,里面的液体好似长了眼睛,零零散散落在了那些花草上,很快消失无踪影。
反观那暗黑花草倒是生机茂盛了许多。
他拍了拍手,神色淡然,突然开口轻骂道:“那小子还真是个灾星,和他沾上点因果的人,全他娘的没有一个好下场。”
屋檐之上,一道人影哈哈狂笑。
脚步轻点落在了院中。
老人围着苏翦转了一圈,面色古怪的打量起来,惊叹道:“你们竟敢离开那处陆地,跑到这上面来了,究竟是如何躲过天上那帮人眼线的?”
苏翦的身份被人一眼看出,他对此并不觉得意外,他直接开诚布公道:“日月积累,不止神族在日益壮大,我妖族也不是吃干饭的。”
老人洒然笑道:“你就不怕我将此事告诉那帮老家伙,让他们联手将你们抹净?”
苏翦自信摇头,笃定道:“老人家的修为之高,要是想如此早就去通风报信了,也就不出与我过多交谈。”
“如果我猜的不错话,你与那少年的师父,是故交吧?”
被苏翦识破身份的老人收敛玩笑神色,沉声道:“既然知道,那我劝你别在少年身上做什么手脚。”
苏翦摇了摇手中折扇,望向天幕,缓缓道:“是少年的选择,与我何干?”
“放你娘的屁!燕迟侠那玩意脑子进水了,还要拉着小的不成?!”
老人突然涨红了脸,指着苏翦骂道。
不说颠覆神权,单单争取自己生而为人在这天地间的自由,用自己手中剑来向天证明。
这种话,燕迟侠不止一次和老人碰杯快饮的说过。
可最后都是被老人施展神通隔绝,避免被有心之人拿去做文章。
别人说可能还行,激不起什么大风浪。
可他这么一位大剑仙说这言语,与谋反何异?
苏翦叹了口气,道:“燕剑仙已经做出表率举动,相信你们人间的修士有目共睹,对于神权的压迫你们感受不到吗?”
老人呵呵冷笑,“那也是我们人间的事,你们妖族处心积虑将那少年纳入你们计划的一环不就是看中了他的资质,好让他日后跟燕迟侠那个傻子一样,去当个炮灰?”
“经过我族大祭司耗费近百年修为推演得知了这小子将是颠覆神权最为重要的一环,恐怕那位燕大剑仙也是看出了点蛛丝马迹,才会做出那个选择。”
说罢,苏翦轻叹了口气,说道:“只是可惜燕大剑仙打响了人间第一仗,终结这场战乱的人,却不是他。”
老人眼眸眯起,狡黠异常,最后似乎有所顿悟,疑惑道:“当真?”
苏翦点了点头,带着老人进入苏府,望向廊道中的阴影,感慨道:“都说不管你人间多么强悍,修为有过高,都比不过这天罚,只是这天,是真正的天,还是他们的自命为天?”
老人大笑起来,指着容貌上等的苏翦,“看不出你这小娃子还晓得这些道理”
只是在苏翦意味深长的笑意下,老人的笑意逐渐越来越低。
最后更是有些羞愧的闭上了嘴。
“这不是那徐长生吗?他竟然醒了!”
刚在华山峰离开的徐长生,来到了天斗宗主峰。
根据那人师弟所言,这宁成义就在其中。
“嘿!徐师弟,怎么不在青霞峰上修养跑出来了?”
“如今你可是我们天斗宗的门面,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可是个天大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