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丹梅道:“奴婢见贤妃娘娘实在过分,便过去帮忙阻拦,岂料贤妃娘娘连奴婢一起打。”
金铃帮忙解释道:“丹梅照顾臣妾细心周到,像亲姊一样无微不至,臣妾不忿她被无故责打,所以和贤妃姐姐理论。一时气急才会还手,臣妾真的知错了。”
“你撒谎!刚刚明明是你打我,在太后和皇上面前却说我打你!”万宝贤哪里受过这种有口难言的委屈,当下就要冲上去再给姚金铃两巴掌。
万剑锋连忙揽住她,马元贽道:“刚刚在场的还有其他人,何不再问问他们?”
郑太后对于丽妃身边近身侍候的宫人也是熟悉的,立刻点出了墙角肃立的巧鹊,“你也是伺候丽妃的,到底怎么回事。”
巧鹊小小个子,看起来身量未成的样子,此时突然被点名,犹豫的看了一眼万宝贤,跪地求道:“求皇上恕罪,奴婢也是迫不得已!”
李怡眉头紧皱,“你又怎么回事?”
巧鹊一脸惊恐,也是要哭不哭的样子,“贤妃娘娘时有打赏奴婢,将贵重的赏赐硬塞给奴婢,但奴婢实在没这份胆量背叛主子,奴婢做不来,求皇上恕罪!”
说着她便从衣襟里掏出一块材质出众的美玉,“奴婢房里还有许多赏赐,价值不菲,可奴婢确实从未背叛丽妃娘娘,也不敢二心,求皇上开恩。”
现在情况很明了了,贤妃仗着有家室,随意欺辱丽妃。丽妃不堪受辱还了手,贤妃还要试图再诬陷一波,没想到小宫女是个胆小的,不敢为她做事才败露。
从此事可见万宝贤手段之毒辣,心机之深沉,不亏为马元贽一手培养的干女。
李怡对她是一点好印象都没有了。
马元贽咄咄逼人,一定要重惩姚金铃。
李怡无法只能各打五十大板,罚她们二人为太后抄写佛经。至于巧鹊虽然被贿赂,但确实没出卖主子,只被罚了两个月的月钱了事。
全靠应慈找来的两个机灵的宫人,金铃虽然自打了几巴掌,但从结果来看可以说是大获全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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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明净,月朗星稀,微风也是温柔和煦。
应慈新得来的昙花要开了,便将花盆挪到院子中的石桌上,打算彻夜守着花开。
她现在是一局主事,是有自己小院子的,也不会打扰到别人。
昙花又叫月下美人,因是番邦进贡,本就十分难得,又只在夜间开放,不足两个时辰便会凋谢,更显得珍贵。
应慈有了这么珍惜的东西,却不能和金铃同赏,有些可惜,便打算将花画下来,再带给她看。
在石桌四角都点了烛台,又在烛火后边用铜镜聚光,光线将石桌范围内映照的亮堂堂的,力求每个细节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摆放好纸笔颜料,她坐在一边看书等待时间。
应慈五感比寻常人敏锐,当院墙外有人试图翻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
高显扬肩膀受伤,又被人追赶,慌不择路的翻进一个小院。
还未来得及站稳,颈间便被一支尖锐的金钗抵住,“别动!”
见人是应慈,高显扬立马道:“是我,高显扬。”
“高大人?”应慈将他蒙着口鼻的黑布扯下来,确认无误才道,“你怎么这副打扮?”
高显扬一身夜行装,月色下也能看得见的面色惨白,“来不及细说……”
远处已经传来喧哗的人声,动静不小,确实没有时间详细说明,应慈只问,“你是在为皇上做事?现在被人追赶?”
高显扬点点头。
应慈笑着说道:“算你运气好,我最近新学了一招声东击西,正好能救你。”
指了指墙角枝叶繁茂处,示意人躲好。
应慈仍旧攥着金钗,又返回桌边拿起一支烛台,匆匆打开院门出去。
出了小院往前跑了没多远,后头马元贽的手下林公公就追了上来,应慈一脸焦急的指着小路尽头道:“林公公,快,有刺客!”
林福全指挥手下顺着应慈所指的追过去,自己则留下来询问详情,“怎么回事?”
应慈眉头紧皱,“我也不知啊,我在院子里赏花,就有一个黑衣人翻墙而过。可能没想到这么晚了还有人没休息,急忙又跳出院墙跑了。”
“可惜我手无缚鸡之力,拿人没有办法,也幸好那人好像受了伤只是逃跑。我又怕他威胁到其他人,只能壮着胆子追出来了。幸好遇到你们,不然我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林福全见她一手紧攥发钗,一手握着烛台,显然是出门急切,随手抓的东西自保。又满脸仓皇失措的表情,看起来吓得不轻。
这也正常,她一个久居深宫的弱女子,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林福全又问:“你有没有见到他的样貌?”
应慈仔细回忆后,道:“他一身黑衣,又在暗处,我只隐隐看得出他个子不矮。怎么了,他是来行刺皇上的吗?”
林福全当然不会说那人是冲着内侍监去的,便随口搪塞,“现在还不知道,得捉到审问一番才知缘由,外边不安全,我送你先回吧。”
他将人送到院落门口,顺着半掩的院门朝里看了几眼,见园中石桌上摆放着花盆和纸笔,确认了对方没有撒谎。
应慈转身对他道:“林公公,我有个不情之请。”
作为马大将军的副手,恭维贿赂他的人自然不少,面对这种情况很熟悉了,林福全眉头一挑,道:“什么事?”
烛火随着微风轻摇,打在人脸上的光晕也是忽明忽暗,应慈为难的开口道:“六局之中规矩甚大,此处附近多是女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