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龙裔,还不更加有恃无恐,以折磨她女儿为乐。
无论如何,长子绝不能出于姚金铃腹中。
怀孕一事可遇不可求,但落胎却是人力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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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夫人一直迷信神佛之说,就连助贤妃得子都是助孕药和上香拜佛双管齐下。
这次处理丽妃有孕的事也是如此,她表哥马元贽不在,宫中事务她插不上手,就更倚重起了神仙做法的手段。
她听人说在江城县一个双禄村有一位才子,年轻力壮,妻妾成群,但多年来一无所处。后来他才知道有人把一个去势的小人放在他的床下,才导致如此。
这个消息对万夫人来说简直是及时雨,能做法妨碍男子,那妨碍女人自然也不在话下了。
万夫人当日就出宫去飞升观找那位传闻中的能行此法的法师,一路着急,被跌了个满头青紫都顾不得了,得了做法用的小人,便回宫给女儿献宝。
万夫人不识宫规,不懂律法,万宝贤确是知道的。
远的不说,只说当年高宗皇帝的王皇后,就是因为魇胜这样的事而被废的,一干人等全被处死了。历来皇家对巫蛊魇胜之事都是深恶痛疾,一旦发觉,必会严厉惩处。
万宝贤细细给母亲讲明其中利害,终于劝说万夫人烧了这个巫蛊小人。
刚将小人点燃放在铜盆里,紧闭的房门就被从外撞开。
万夫人惊慌失措,“刘尚纪?”
应慈也不理会她,直接让人将火扑灭,确认小人上用朱砂撰写的生辰确实是金铃的后,她才道:“万夫人,恐怕你要和我去皇上、太后面前走一遭了。”
自金铃有孕,应慈便常备不懈,现在公布出了消息,更是小心谨慎的紧盯宫中任何风吹草动。
虽然马元贽被指派去了泰山,一时半刻知道不了金铃有孕这件事,但难保他宫中留有的势力不会揣摩上意私自动手。
所以得知万夫人频繁出入宫门,时常联络宫外,尤其是常与歪门邪道的法师相处,应慈第一时间就警惕了起来。
今日午时,钱飞燕又禀报给她,说在鱼池附近碰见万夫人鬼鬼祟祟,神色可疑的拿着布包,不知要做什么。应慈得信便追了过来。
捉贼拿赃,正好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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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关后宫嫔妃和朝臣家眷,此事便在太后的清思宫审理。
李怡高坐上首,拿着那个小人端详。虽然被火焚烧了部分,但上面金铃的八字依旧清晰可见。
他年过而立才刚有妃嫔怀胎,结果前脚公布出消息,后脚就有人动手,他怎能不气愤。
尤其是动手的是马元贽的表妹,由不得他不多想。
李怡额角青筋鼓起,语气仍然保持平静,“万夫人,你可知在宫中行魇胜之术罪大滔天!”
万夫人被当面撞破,还要狡辩,“臣妇也不知道那个小人如何出现在房里的,已经第一时间烧掉了,只是恰巧被这个宫婢撞了个正着罢了。”
李怡气极反笑,“万夫人,宫中出入册记载你今日外游,那又是所为何事呢?”
万夫人眼神闪烁,支吾不言。
李怡继续道:“你不说,朕找人代你说!传布小顺!”
布小顺听宣上殿,老老实实将在飞升观外见到偷偷摸摸的万夫人一事说了出来。
李怡道:“万夫人,你去道观总不可能是去参神这么简单吧?你再不从实招来,朕就派人去飞升观,缉拿观内道士逐一审问,朕就不相信他们敢作假欺君!”
万夫人见无法遮掩过去,只能跪下诉说实情,“皇上,臣妇是冤枉的!是,臣妇是去过神庙,可是道长说惊蛰初九再扎针才有效,时刻未到臣妇还未在小人上扎针,已经及时醒悟将东西焚烧了!”
事情紧急,连姚金铃都是被临时通知的,也是来的路上才知道了缘由,此时她正气得要死,又听万夫人说些鬼都不信的话,当即反驳:“究竟是你迷途知返半路作废,还是见事有败露销毁罪证,犹未可知!”
比惨示弱,姚金铃从来不输,她亦跪下哭求道:“皇上,若非刘尚纪警惕细心,只怕……臣妾孩儿险些无辜被害,求皇上做主!”
太后也不相信所谓迷途知返,万夫人母女对丽妃的恶意根本不加遮掩,怎么会突然心软悔改,“你歹心早存,会突然悬崖勒马烧毁布人?”
见皇上和太后都偏向丽妃,万宝贤也坐不住了,求道:“皇上、太后,臣妾母亲真的已经知错,她不通律法,可臣妾懂得,岂能让她成事,臣妾可以作证她确实已经放弃了!”
金铃嗤笑道:“你也说她是你母亲了,你又如何不会助着她,帮她隐瞒?”
“你又有何不同!你与刘尚纪情同姐妹,她自然是护着你了!”万宝贤转而对李怡道:“臣妾刚劝得母亲烧毁布人,刘尚纪即刻巧遇此事,还请皇上彻查,臣妾对此事心有疑虑!”
她早就觉得奇怪,怎么她娘刚刚拿来布人,马上就被捉到,现在想想,刘尚纪和姚金玲关系匪浅,焉知这不是她们二人故意设局陷害,或许从那个所谓不孕的传言开始就已经是局了。
金铃觉得她简直莫名其妙,“难道我还能用腹中胎儿的安稳来陷害你娘不成?”
孙家碧是什么东西啊,就是她表哥马元贽来了,也不值得让她豁出龙胎去陷害。
见贤妃将自己扯了进来,应慈自然也要出来自辩,从太后身边站出来道:“回贤妃娘娘,奴婢也是接到宫人禀报万夫人异常,才追去询问,并非偶然撞破。”
万宝贤根本不信,继续问:“那是谁禀报你的?”
应慈看了皇上与太后一眼,道:“为保证人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