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组建亲兵的警惕,毕竟由女子领导的亲兵,马元贽应该不会放在眼里,估计还会认为他被色所迷。
三个人都各有想法,还是万宝贤心细,发现了金铃脸色不对,“妹妹,你怎么了?”
金铃已经被疼的直冒冷汗,“我好像要生了。”
李怡回过神来赶紧招来人,“不是还有几天吗?一定是你忧思过重导致早产,快去请太医,来人将丽妃挪到偏殿!”
金铃不肯让人搀扶,攥着李怡的衣角。“皇上,先答应臣妾,绝对不能让应慈去和亲!”
这是李怡第一个孩子,他对这胎也是极为紧张的,“你放心,应慈绝不会去和亲。”
虽然不知道能不能顺势让应慈走入前朝,至少眼前这一关过了,金铃终于放下了心,道:“臣妾可能还有有一会才能生,将臣妾送到承欢殿吧,应慈一个月前就已经备好了产房……”
李怡哪有不应的,立刻派人用轿撵将她抬回了承欢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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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妃经历一夜的挣扎,在旭日高升后产下了一个健壮的男婴,母子平安。
太后年近花甲才得长孙,当场喜极而泣,让人准备香烛要去佛前还愿。
李怡也是笑逐颜开,还未等他给皇儿赐名,吐蕃王子带着马元贽求见。
吐蕃王子前来告辞,临走前果然提出让应慈和亲的要求。
李怡试图让吐蕃王子改变主意,“我大唐国内,贤德女子众多,多吉王子不必急于一时,可以慢慢再选。”
吐蕃王子就认定了应慈,哪里肯改,“多吉本玛只属意刘尚纪一个,不必再选了。”
好在李怡已经做了决策,他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道:“可惜刘尚纪身兼重任,不便和亲。”
马元贽立刻道:“不过区区一宫婢,内宫里多的是,随便再提拔两个就是了。”
本以为唾手可成的事受到了阻碍,吐蕃王子有些不快道:“皇上是否觉得多吉本玛连大唐一个宫婢都配不上?”
马元贽极力想促成此事,还要开口再推进一把,李怡就率先开口了,“若只是宫婢,多吉王子带走十个都没问题,可惜应慈是官员,不止是女婢。”
马元贽嗤笑道:“女官也不过是说得好听一点的称呼,真论起来还不是奴才。”
李怡抬手制止他,“不是内宫女官,朕准备重整金吾卫,由刘尚纪率领。”
“谁?重整什么?皇上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当武官?”马元贽简直震惊了,一时间不知道要先惊讶哪件事为好。
他是真没想到皇上面上一副励精图治的样子,结果能被女色迷到这种程度。
“所以刘尚纪到底会不会武?”多吉王子也有点蒙了,他想娶是一个文弱美人,不是彪悍美人。
高显扬赶紧上前一步,“刘尚纪不能说武艺绝顶,但是力压宫中五成侍卫还是没问题的。”
自那次月下谈话,二人关系近了很多,犹如知己相交,应慈想学剑术也是由他提供了一些初级的剑谱。两个人偶有对招,应慈确实有天赋,现在已经水平不低。
见李怡也是一脸茫然,认为是他们故意做局推辞和亲一事,马元贽道:“本将军不信!”
高显扬道:“禀皇上,马大将军既然心有疑虑,不如将刘尚纪叫来展示一番。”
他对应慈的身手还是有自信的,何况这个王子不过是见色起意,知道应慈与他想象不符,没准自己就退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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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慈仍旧穿着尚纪那身茶褐色宫装,略施粉黛,梳着高髻,珠翠围绕也没给她增添多少威严,看起来根本连剑都提不动,更遑论武艺了。
高显扬将自己的剑递给应慈,随手又从侍卫手中拿了一把,打算亲身上场对招,展示给马元贽和吐蕃王子看。
“慢着!”马元贽本就担心他们作假,自然不同意高显扬上去了,“本将军亲自来!”
李怡道:“何须将军亲自上场,岂不是掉了体面,交由侍卫就可以了。”
马元贽一语双关道:“本将军只是担心有人被色迷心啊。”
他们俩还要拉扯,吐蕃王子先耐不住了,“好了,交由本王的侍卫总是公平的!”
他正满心忐忑呢,实在不想听大唐人礼来礼去的不说直话。
马元贽这下无话可说了,李怡却不知道应慈能不能招架的住,甚至连她练了剑术都不知道,此时已经无可更改,只能上场。
吐蕃王子的这个侍卫一看就孔武有力,只站在那里就压迫力十足,一个人能当应慈三个,让人忧心。
应慈也在观察对方,在人攻过来的时候亦能沉着应对。很显然,这个侍卫体型给他带来多大力量,就会减弱多少灵活度。她心里已经有了退敌之法。
旁观之人就见应慈像一只蝴蝶,规制繁琐的宫装都不能束缚她的动作,灵巧的蹁跹于场中,让对手难以碰到她一片衣角。
场外人都眼花缭乱,作为对手的侍卫更是如此,不一会便被绕的晕头专注,应慈趁机一个巧劲便轻易挑掉了他手中的宝剑。
一场比试,应慈赢得简单利落。
胜负已分,李怡和高显齐齐松了口气。
“华而不实!”马元贽愤愤骂道,他更想骂那个侍卫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草包,可惜吐蕃王子还在一边,不便说出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