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壮。
当下气焰加倍，直接破口大骂，“那个王八蛋，怎么什么都给女儿说啊！贱男人，都不会动动他的猪脑，当爸爸的怎么能给孩子这么说妈妈？要不要脸啊，还是不是人啊！”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要直接骂他一顿！”掏出手机拨通电话，Sa姨转身就回了卧室。
“小言，你别去了，让她冷静冷静。”荷妈拦住要追过去的嘉言。
她自己就是妈妈，又怎么会不明白当妈的心情，阿Sa平时再泼辣也不会想让女儿见到难堪的一面。
外公也关心自己这个难得才见的孙女，见人愁容满面，想要转移她的注意力，“小言打算转到哪工作啊？”
阿月快人快语，“工作？我还以为你在美国读书呢。”
她从厨房出来的晚，没听见前半段，是从出轨部分才知道的，看到这些礼物多半是美国产的，就以为嘉言在美国读书，看年纪也差不多。
嘉言勉强扬起笑脸答道：“我工作有两年了，最近打算换个地方，本来是准备回去欧洲的，离家近一些。”
甘永好想起下午收到的那张名片，掏出来递给了阿月，“这是小言的。”
阿庆也凑过去看，虽然没有选择升读大学，她也是家里学历最高的，比在场的其他两个都强，‘Assistant professor？’
‘小言居然是助理教授！’她赶紧掏出手机打字出来给甘永好和阿月看。
阿月震惊出声，拿名片仔细看，“真的假的？明明和我差不多大！”
外公和嘉言通信知道她不少事，“小言很聪明的，是个天才！功课上又努力，很小就去外边读书了，然后被校长推荐，被大学特别录取，之后又顺利被大学请去当老师。”
他年纪大了不懂什么学校什么职称，反正会教课的无论是幼儿园还是大学都一样是老师，都是好职业，“我记得小言学的是……”
“经济学。”见外公想不起来，嘉言帮着回答道，又补充了一句，“我其实也只工作了两年。”
“是呀，别人还在读书呢，她都工作两年了，以她这个年纪真的很难得！”外公立刻扭曲她的本意，骄傲的夸赞。
摊开手，他又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困惑模样，“有时候我真的想不通，阿Sa不大聪明，嘉言爸爸也就那样，怎么会生出这么优秀的孩子？”
甘永好以前读书的时候成绩也很好，因为家庭原因才被迫放弃学业，对于读书好前程好的人有一点连自己也没注意到的潜意识的高看。
不由向往的出声问道：“在国外的大学会不会更轻松？”
“这个是分学校的，我母校的话，都很认真读书，如果不是很喜欢学术研究的人，很难撑下去。”嘉言答道，“如果你单指我的专业的话，那还挺无聊的……”
第一次接触大学的老师，荷妈对这件事也很好奇，“大学毕业可以当大学老师吗？”
嘉言觉得自己现在才真的有了见亲戚的氛围，之前见爸爸那边的亲戚也是这个流程，已经算是有固定话术了，“一般都是博士学位，至少也是研究生吧，最好有一些学术上的研究成果。”
阿庆打着手语也想问，甘永好帮妹妹翻译，“她说经济学是不是很好赚钱？”
嘉言想了下才对阿庆道：“你说的可能是商科，虽然经济学和商科有一点联系，但我们比人家‘穷酸’很多。”
在一边默默听着的阿月却知道这根本不是读书早晚的问题，怪不得人家说起换工作能这么轻松简单。两个人年纪相仿，生活的却完全是两个世界。
嘉言担心妈妈，说话间隙也总是不自觉的朝卧室那边侧头。
荷妈细心发现了这一点，趁小庆还在追问其他事，悄悄起身到阿Sa的房门敲了敲。
被姐姐苦劝良久，Sa姨才两眼红肿的从卧室出来，“小言，你让妈妈准备一下，我们明天再聊一聊好不好？”
她最在意的就是嘉言这个女儿，嘉言从小聪明漂亮还听话懂事，世界上没有比这更好的女儿了。
不知道多少次人感谢上天厚待，她真的不想让自己成为女儿完美人生中的污点，偏偏现在面子里子全被掉在了地上。
嘉言同样心疼妈妈，见她嗓子都哑了，劝道：“那我先回酒店了，明天早上再来陪你吃早饭。”
外公连忙留人：“就住在这里吧，时间不早了。”
老宅不小，但嘉言知道自己留下还要别人帮忙收拾，对于没见过的亲戚来说太过打扰，虽然担心她也勉强笑笑，“不了外公，酒店的钱已经付过了，不住岂不是浪费。”
她又体贴妈妈道：“过一会把眼睛用冰敷一敷，我刚刚买了梨子，吃一个对喉咙好。”
荷妈也不放心嘉言人生地不熟的自己在外边打车，了解儿子的她知道管家仔一直对于没有继续读书是有遗憾的，现在让两个人心里有事的人互相聊聊，开解对方也是好的。
便嘱咐儿子：“管家仔，你去开车送小言回酒店。”
Sa姨默默送女儿到楼下，等见不到车尾才倚在姐姐肩膀上失声痛哭。女儿越明达事理她便越心痛，更加后悔做出糊涂事，可是已经没有回头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