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没说出来。 舒遇提前看透了她在想什么,他起身朝她伸出手:“要不我陪你出去走走?” “啊?好。” 何有希惊讶地看向她,快速将手搭了上去。 他们的手那么自然地、大胆地握在了一起,与之相反的是不敢相碰的视线。 两个人互相别开脸,两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十指相扣。 他们准备一起出去时眼前的门却被毫无征兆地打开。 何有希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女人,愣住,耳边传来舒遇的声音:“妈,你怎么回来了?” 他也很惊讶。 何有希听到时下意识地想躲在舒遇身后,但又觉得这样不礼貌,最后只是愣在原地。 舒遇主动挡在了她的前面,拉着手依旧没有松开。 “这是我的好朋友。之前和你说过,她就是有希。” 他记得她说过今天会很晚才会回来。 话一说完,面善女人的表情从最开始的诧异变成微微一笑,开口问:“她就是有希?” 边说边笑着探头往舒遇身后去看何有希,神情中满是好奇。 “你们这是去哪?” 林之渺从儿子口中可听过不少次她的名字。 何有希脸一红,不知道该不该不回答,抬眼看了看舒遇,他略带安抚地回应了她。 波涌于深邃眼神里的情绪变化好似一道平稳流动的溪水,将人冒出的紧张一一消除,手心里也好像出了汗,但她习惯性地越握越紧。 “我送有希回家。” 她纠结的时候舒遇回答了。 林之渺顿了顿,不禁露出失望的神色,劝阻道:“哎,等等啊,一会儿就可以吃晚饭了。”她将目光放到了何有希身上,温声唤了一声,“有希。” 何有希看了看面前的人,她的神情和举动无一不温柔,和舒遇很像,都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温柔。 她有些歉疚地抿唇笑:“阿姨好,但是我要先回家了。”又轻声补充,“太晚的话我妈会担心我。” 何有希说的是实话。 就算再伤心、再崩溃,心里也总有几点不会忘。 今天放假,妈妈也是这知道的,要是不回家吃晚饭,她一定会很担心。 舒遇看林之渺还要说些什么,直接打断了话:“那就这样,妈,我们先走了。”他回头看着又要说什么的林之渺,语速很快丢下了句话,“我一会儿就回来。” 何有希和舒遇一起下了楼,走在余晖将尽的小道上。 相握的手指有些发麻,百般猜测的心思都开始沸腾,脚步迈在临夏的关头,只差一步就要成真。 大多的人都已经换上夏装、吃起冷饮,她和舒遇也不例外。 他们坐在公园上的秋千上,啃着棒冰,何有希握着铁链,用脚撑起秋千猛地一荡,整个人都被荡了起来,成了一颗无拘无束的流星。 高高扬起马尾辫被夏风吹成一个弧度,像是流星划过的轨道。 何有希在秋千扬起的同时去看他,忍不住和他相视一笑。 她猛地用脚踩地,控制住往前荡的秋千。 一声叹气微微响起,无忧无虑的青春在叹气声终结。 何有希仰起头,望着一片暗的天空,接着轻声开口:“我很想去问问,但我知道这样不是行的,爸爸已经伤害了妈妈,我不能再去伤害她。” “她只有我了。” “我得让她开心点。” 谁都没有看,她对着天空说着这些话。 坐在秋千上的何有希显得那么孤零零。 舒遇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何有希的身后,猛地推了一下秋千,她猝不及防地叫了一声,仰头看着正眼带笑意看着她的他。 被他笑意感染,她也笑了起来。 她被一下下轻推着,周身寂寥的情绪都一点点飞走。 舒遇能感觉到她别夜色还要寂寥的孤独感。 他能体会到这种感受,以为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实际上是披了一层虚伪的皮。 他希望何有希在他这能快乐一点。 他们一来一回,秋千荡在时间线里。没多久,光明藏在了夜色下。 两个人又成为了最开始的模样,一起坐在这里。 “舒遇,谢谢你。” 何有希忽然扭头,表情严肃地说起话。 她又转过头,低低一笑: “我好像不是特别难过了。” 声音掩在暮色下,消得极快。 舒遇望着她,神情终于有了变化,他轻轻荡了荡身下的秋千,道:“没什么好谢的,这也算是我的私心。” “我只是不希望你难过。” 很像暧昧的话被他轻巧地说出来,他转过头看着她,神色专注。 何有希嗫嚅着没有说话,她抬眼、又垂下。 舒遇的脸也在一抬一落间,他也会时不时转过来看她。 她低下头,望着抬起又落下的脚。 秋千一晃一晃,人心也不停地一摇一摆。 何有希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