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小心一点啊。”虽然罪魁祸首是我。
他笑了声。
明白他是在耍人的我顿了顿,“撞傻的话,我会退货的。”
我放下手,“反正现在说是玩游戏输了也来得及吧。”
“是真的痛,”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
睁开眼睛,熟悉米色天花板映入眼帘。
这是我和冬狮郎在现世驻扎的临时住所。
竟然真的答应和冬狮郎在一起了。
我用枕头捂住头。
“现在才开始后悔是不是有点晚了。”昏暗的房间里,阿束坐在窗边。
“才不是后悔。”我呛声道。
凌晨忘记拉上的窗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拉上了。
见我视线的落处上,阿束说:“不是我。”
“不用提醒我,你的心肠很坏。”
“啊,本身还想告诉你在你睡着后,那小鬼都干了什么。”阿束摇着手中的扇子。
比起告诉我,他更想看我的玩笑吧。
他的语气带着调侃,“那小鬼一晚上没睡着呢,几个小时前把窗帘拉上,看了你一会后就出去买菜了。”
我打开写轮眼:“你是不是和冬狮郎见过面。”
说起来,他有段时间特别讨厌冬狮郎,但突然间态度就转变了。
阿束笑着,“哎呀,别用那双眼睛看着我。只是说过几句话而已。”
“说了什么?”
“你去问他啊。”他用扇子挡住嘴巴。
我翻身呈大字状仰面平躺着,关闭写轮眼重新盯着天花板,“算了。”
反正他俩之间谈的话题也只可能是关于我的。
“所以为什么答应那小子?”他好奇地问。
“不告诉你。”
“只有那个小鬼才受得了你吧。”他用扇子敲了下我的头,在我刚要反击的时候就回去了。
为什么会答应?
其实也可以直接拒绝的吧,但是不想和冬狮郎疏远。
床铺旁的传令神机有响了起来。
我就是被这个声音吵醒的。
拿起打开一看,果不其然都是在询问我和冬狮郎交往的简讯,收到的消息比我想象的还要多。
冬狮郎到底发给了多少人?
我扶着额头一个个回复过去。
房间的门被敲了两下,“醒了吗?”冬狮郎问。
“啊,嗯。”我看向推拉门,冬狮郎正站在门口。
“那个...我做了午饭,如果饿的话就起来吃吧。”
因为回复简讯有些不知所措的心在听到冬狮郎的话后突然平静了下来。
吃饭的时候,他的视线时不时就会落到我的身上。
在他又一次看向我的时候,我抬起头,“冬狮郎以后只能这样看我哦。”
夹起碗中的豆腐放在口中,咽下。
“被其他女孩误会就不好了。”
冬狮郎偏过头,“才不会。”
过了片刻他说,“只会这样看着你的。”
“耳朵都变红了哦。”我笑道。
我将眼前的水杯递给被呛到的冬狮郎,以后吃饭的时候还是不要逗他了,我告诉我自己。
*
说实话有男朋友后的生活和之前的也没有多大的区别。
“所以之前的行为果然是有些过界了吗?”
我坐在高楼的边缘晃着腿自言自语,不远处冬狮郎正在消灭虚。
“你已经罢工一晚上了,能不能让我活动一下。”阿束蹲在我旁边说。
“你竟然会说这种话。”我惊讶。
这一晚上被我逗到脸红的冬狮郎强行把我按在了这里,说那点虚他自己就可以处理。
“因为看着有点可怜。”
“可是真的很有趣啊。”
慌张,害羞,不知所措。
很可爱来着。
“真是性格恶劣的家伙,”阿束摇摇头,“可怜的小鬼。”
他撂下这句话就消失了。
我顺着他刚刚的视线看去,身上带着寒气的冬狮郎站在离我好几米的地方。
我瞬身到他的身边。
“身上很凉。”他说。
“嗯,恰好我刚刚出汗了。”我低头回复着传令神机的指令。
“有新的任务吗?”他问我。
我摇着手中的传令神机,“附近有人挂掉了哦。”
冬狮郎申请两人的驻扎任务之所以可以成功,是因为这片地方经常会出现凶杀案。
绝大多数被害的亡灵都会心怀着不满与愤恨迟迟不肯离去,然后化作地缚灵。
来到这里的前几周,我们都在处理快要变成虚的地缚灵。
十几分钟后,我们和那个被害的人的魂魄站在一座别墅的大厅里。
“我要看着杀死我的凶手伏法。”听我们解释了要把他送到哪里后,那个魂魄这么说。
“可是我们死神是不能干涉现世事务的。”心情好的我回答他。
他眼神带着仇恨盯着旁边坐在轮椅上的人。
“这个人害死你的吗?”我用刀拍了下那个人腿上的石膏。
“别闹。”一旁的冬狮郎拦住我。
要直接魂葬吗?
我用眼神询问冬狮郎。
“先看看吧,”他抱着双臂,“警察不是来了。”
还真是心